四月从昏迷中彻底苏醒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那熟悉的帐篷顶。
果然她这是又被带回了戏班子。
回想着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四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虽说夙沙和颂不是个好人吧,但行事作风还挺好推测的,反正就是又浪又狂又颠又病。
可刚刚还在太宁镇的时候,总觉得他像是要着急离开,并且还是不顾她的意愿,非要带着她一起离开一样。
所以这是太宁镇出事了?
琢磨的从躺着的木桌上坐了起来,四月还没想明白事情的缘由,就发现身上被扯坏的戏服已经不见,还不知道被谁换了一套新的穿上。
只不过从原先的浅粉色,变成了现在的素白色。
而且这件戏服看着好像有点眼熟,与当初小花变成傀儡时穿得那件有些相似。
同样又是夸张、华丽又精致。
四月琢磨着戏班子这么穷,是不是把钱都花在了这些不重要的地方上。
“糖人姐姐你醒了呀。”
熟悉的称呼,熟悉的语调,似乎她上一次苏醒,见到的人也是解小。
四月也懒得和他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询问道:“夙沙和颂呢。”
“怎么你每次一醒过来,就对老大直呼其名的呀?”
原本还想嘴欠的揶揄几句,结果就看到四月拉扯着戏服就要往帐篷外跑,解小立刻着急忙慌的上前阻拦:“你找人归找人,你别扯戏服呀。”
“对了,你不说我都忘记问了。”
四月闻言,突然停下了动作脚步回眸望去:“这戏服到底谁给我换的?”
“除了老大谁还敢碰你啊。”
对此解小毫不留情的翻了个白眼,他可还记得当初的夙沙和颂满身黑血,狼狈的从黄符堆里爬出来的场面,谁知道碰了四月会不会莫名其妙的被下毒。
也就夙沙和颂不怕痛、不怕死的,还敢把四月带回到戏班子里来。
听解小这么说,四月垂眸思索了片刻,随后直言不讳的询问道:“这戏服有什么作用吗?”
原本四月只觉得这身戏服,只是为了装饰的作用,解小这么在意她身上的戏服,可能也是心疼戏服再次被撕坏。
可没想到竟然是夙沙和颂给她换的。
四月并不觉得夙沙和颂会为了美观之类的原因,特意给她换一身新的戏服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