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墨这才从思绪中脱身,神色茫然的耷拉着脑袋摇了摇头,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没事。
不过黎明并不打算刨根问底,只是又扫视了一圈四周,开口道:“总之,趁现在找找线索吧。”
听闻黎明的话,薄司墨并未回应,只是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全当是答应了。
黎明也不知道他中了哪门子邪,自顾自的开始东翻西找起来,颇有狗狗拆家的德行。
薄司墨见状也不再继续愣神,但他的思绪还是忍不住飘远。
刚刚那个铃铛声,他似乎在小时候听过。
其实自从两年前落花镇的事件发生后,他也曾请教过凌琅和花入引关于巫蛊之术的事情。
凌琅曾经就被花入引一见钟情后种下情蛊,但他不愿就此妥协,所以自学了巫术,想要解除身上的情蛊。
结果却因为多次拿自己做实验,造成了现在这副病弱的身子,而他体内的情蛊,也只是被短暂的压制住了而已。
至于花入引,虽然她明确的表明,薄司墨的确是被人种下了蛊虫,但这绝对不是情蛊,而且他体内似乎有一种毒,很明显压抑住了蛊虫,因而减轻了蛊虫的效果。
不过他究竟被种了何种蛊虫,那也只能去问下蛊之人了。
——花入岁。
薄司墨的眸色暗淡了几分,手不自觉的按住了另一侧的手臂,那是他在三年前的小秘境中,中了蜘蛛毒素的位置。
现在他整截手臂都早已开始腐烂,呈现的是如死人般的青白,皮肤下的血管暴起,泛着幽幽的紫,还能隐约看到其中像是蜘蛛一类的生物在爬行。
要不是有解惑草的压制,这些寄生在他血管里的蜘蛛生物,可能都要朝着身体的其他部位扩散。
他其实那段时间已经想通,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增长修为,与修炼邪术的魔修有何区别呢。
所以他去了清风明月楼,也找到了一月,可是蛊虫并非病痛,她的治愈光无法清除,那薄司墨也只好继续留下这两样东西,让它们在体内互相压制了。
“找到了,嗯?这是什么?”
黎明的声音打断了薄司墨的思考,他不由得抬起头,朝着黎明的方向寻去,只见那家伙不知何时趴到了供桌下方,正努力的后退着想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