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南阳县令一个都得罪不起。
没法子,胎投的没别人好。
家里穷的只剩几本破书了,能侥幸读出来都是祖坟冒青烟。
他哪里是官老爷,分明是穿着官袍当下人来了,办个事要去府衙三催四请,等那边点头了,他才能抖搂抖搂县令威风,不然今天没去当孙子,明天就要坐冷板凳了。
谁家县令做成这德行?天天吃一肚子窝囊气,回家还不敢撒,就怕被哪个口风不紧的下人传出去了,遭一场无妄之灾。
其中苦水,就是大吐三天都吐不完。
呼哉,呼哉!
早知有这一劫,当初还不如出仕当个教书先生,总比现在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好。
所以现在的南阳府基本都是府衙的一言堂,案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要是出了事就是倒霉的县令背锅。
县令心里苦知府久矣,巴不得这个活祖宗早点进京,别来折磨自己了。
赵老四起先还不知其中缘由,只以为县令是做实事顾民生的好官,后来打听出点内情,心里对这个县令就三个字,靠不住。
有事要求到府衙,不然钱就打水漂了。
不过县令虽然窝囊,但也没做啥坏事。
市井坊间对这个县令的评价就两个字,庸碌。
将来升上去也只能靠资历熬出头了,反正是不可能做出啥政绩的。
赵老四一想起来就觉得丢脸,他讪讪的撂下一句,“听别人说的。”随即就把话给扯开了,问赵二郎这段时间也长了不少见识,心里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