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我转身走向那辆红色本田雅阁时,我的人生便已经与自由分道扬镳。
从这一刻起,我的前路注定了会是步步荆棘,处处危机,鲜血铺路,生死难料。
走到副驾驶车门前,打开了车门,我就从容的坐了进去。
扎好了安全带,我的目光才落在了坐在驾驶位的女人。
女人留着披肩发,瓜子脸,很白净,五官精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桀骜不驯。
只不过她穿着的黑色连衣裙,却没能给她带来半点成熟,反倒是显得很老气。
看年纪也就20左右,不过转而我就觉得她的真实年龄应该还不满20岁。
主要是她神态间有着那种还未褪去的青春气。
女人伸手拿过了放在工作台上的软玉溪,从里面抽出了两根叼在嘴上点燃。
在吸了口后,就把其中的一根递给了我。
接过烟的我,看着烟嘴上留下的口红唇印,心底不禁有些感叹,不愧是江湖儿女,做事还真就是不拘小节。
我烟叼在嘴上的同时,女人就开口说了话。
“凌晨三点我就开车往这赶,等你到现在眼都没合过。你从里面出来,不先和我说句辛苦,反倒是走过去抱空气抱了几分钟。你是怎么回事?是在里面蹲出脑残症来了?”
女人这一开口,就暴露出了她的真实年龄。
声音稚嫩清脆,而且语气还带着很浓的小太妹味。
这不得不让我心中释然,难怪老干巴会说是不成器的丫头了。
“抱歉,在里面关了六年,刚出来心情很兴奋,需要平复下,怠慢了你,还请见谅”
我朝窗外弹了下烟灰,就微笑着给她解释了下。
她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后就启动了车,跟着就猛地轰起了油门,紧接着就在我错愕中,手脚操作利索连贯的将车来了个原地漂移掉头!
这样潇洒的操作,看得我不得不心中唏嘘,她还真就有些具备了虎父无犬女的那个范。
“老爹说你是他徒弟?”
等到车驶上了公路,她就斜眼看着我开口问道。
“是。”我声音平静回道。
我没有主动问她的名字,不是我不想,而是六年的监狱生活,养成了我对人对事只挑重点的习惯。
她是老干巴的女儿,是我的亲人。
她愿意就告诉我,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我认她这个人就足够了,名字在我这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