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悟松被闹得没脾气,但精神上那根绷紧的弦倒真的松下来了:“属下究竟为何紧张殿下难道不知?这里一波未平,那边一波又起。殿下何以笃定灵渠那里有人造反呢?刚收到殿下的传话时,属下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我微微敛去笑容:“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此事事关重大,宁肯踩空,不能错过。”
简悟松若有所思:“是您和周延寿交谈后得出的结论?可是,他看起来不像是知道这种秘密的样子。而且,如果他真的知道些切实的消息,只怕活不到现在。”
“高禀延,你可有听过这个名字?”我见他面露茫然,补充道:“他是先帝在时点的一位状元......罢了,我还是直接说吧。”
“......原来是这样,听起来那位高大人也是个人物,可惜,死都死得如此默默无闻。”听完前因后果,简悟松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没意识到自己的言谈举止已经越来越自然,不像是对着刚认识的皇子殿下,倒像是和一见如故的朋友闲谈:“殿下是觉得杀他的人有问题,还是他的死法犯了忌讳?”
“都有吧,旧事重提,岂会无因。”我掐着眉心缓解疲惫导致的头痛:“周世乡有没有说谎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开始我只以为周家被针对是因为师威和官盐沉船案,可自从冯霄之死和高禀延联系到了一起,我的心就似有所感地狂跳不止。”
简悟松也皱起了眉头:“殿下的意思是,有人剑指上京?”
“你觉得,如果杀死冯霄和高禀延的那种能够无声无息夺人性命、不明内情之人不解剖尸体根本无法发现玄机的武器成功流入上京,幕后之人最可能用它来对付谁呢?”
简悟松的眼神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