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掉我我也不吃掉你,使南北两国的人民永远免受兵燹之灾,方能彰显出一个大政治家的智慧。你们说是不是呢?”
众人被他的一通慷慨陈词给弄得云山雾罩,但大致意思还是听明白了的,知道他做了大金国皇帝之后,会下旨命令金军停止进攻中原,并且与大宋再定下一个澶渊之盟,使南北两国互不相侵,保障中原地区的持久和平稳定。
钱大礼立马送上马屁:“大头领所言极是,只有做了金人的皇帝,才能使我中原数百座军州不致沦于夷狄之手,使我亿兆黎民免于遭受锋锷之灾。
“大头领真是我中原百姓的救星也。只是如此一番远瞩高瞻的大手笔,鼠目寸光之辈哪里能够领会得来?”
褚观舟也道:“可不是怎么的,这就是古书上所说的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最可笑的是有些人领会不了这等大手笔也就罢啦,偏偏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人家这等鸿鹄之志指东说西,恶意诽谤,当真是可笑啊可笑!”
吕师囊冷笑道:“行啦,你们两个用不着在这儿一唱一和地自诩高明啦,燕雀不知鸿鹄之志,似你们这等蛇虫蝼蚁就能知道鸿鹄之志了?
“归根结底,你们只想着大头领得了金国的皇位,怎么也得分你们一杯羹吃,甚至还能做一个封疆大吏光宗耀祖。至于百姓什么天下什么的,岂在你们这些奸险小人的眼界之内?”
钱大礼把手里的拐杖往地下一顿,喝道:“姓吕的,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说谁是奸险小人?”
“你爷爷我就是说你呢,怎么着!”吕师囊针锋相对地指着他怒骂。
张梦阳抬起两手来往下压了压道:“好啦,好啦,诸位哥哥们都是我红香会的自家兄弟,都是我的股肱之臣,谁也不许再污言秽语地互相谩骂啦。
“你们两边的争执,本是由于一场误会而起,既然误会已消,谁要是再以此为口实相互攻讦,便是不给小弟我面子。”
吕师囊和钱大礼都是躬身搭礼,应了声“是”之后,不再说话。
张梦阳满意地点点头,道:“这就对了嘛,咱们之间的矛盾,都是兄弟之间的矛盾,并非是和外人之间的敌我矛盾,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思?果真打了起来,弄得两败俱伤,惹得外人耻笑你们就高兴了?”
张梦阳这几句话说出来,甚是有模有样,颇有些大头领的味儿,与他脸上残存的稚气颇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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