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音毫不理他,气呼呼地倒下,面朝里地闭眼睡着。
张梦阳见状,心里面觉得老大没劲,站在床榻边上,见她背对着自己,想了想说道:“我打你是我不对,可是你觉得你自个儿真的很冤枉么?你觉得你自己不该打么?”
陆观音又是“唿”地一下坐起身来,一言不发地攥起拳来就朝他的胸口擂了一下,怒气冲冲地说道:“我怎么该打了,成天伺候你吃伺候你喝,我还伺候出罪过来了么?后宫里的这些个娘娘们,哪一个家里头不是金满筐银满筐的大贵之家?更有许多是从百姓们身上收刮来的不义之财,我从她们手上挤点儿钱来,也不过是黑吃黑罢了,有什么错了?”
张梦阳摇了摇头道:“你说的也不尽然,林昭容的父亲就是个清官,她去信给他的父亲要一千两银子,家里都不能给她凑够,堂堂的一个节度使,如果不是清廉自持,哪儿会有这么窘迫了?可你还教唆她写信给她父亲,想让她父亲变成个贪官,你想想你这么做可对么?”
陆观音哼了一声骂道:“你知道个屁,那小妖精是故意拿话儿来装可怜的,难道我看不出么?老娘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她这样的小把戏岂能骗得过我去?也就你这样的蠢货把人家的话儿听一句信一句罢了。”
“正因为我是一个蠢货,才会对你的话听一句信一句。你给我说你叫什么陆观音,可是人家林昭容怎么叫你做钱尚功?你分明姓钱,你名字叫钱多多。是你自己信口雌黄,满嘴里跑火车,反倒说人家的话不可信。”
“放你娘的屁!”钱多多见身份已然揭破,便也不再否认了,骂了张梦阳一句说道:
“是你先来骗我的,是你跟我说你名叫钱奇,是钱多多的堂兄弟,因为心中想姐姐想得厉害,这才大着胆子混进宫里来,想跟姐姐见一面,这话是从哪个狗嘴里说出来的?”
张梦阳苦笑道:“那我也是身处险境,不得已才撒了个谎。而且在整个宫里面,我也只知道钱多多这么一个名字,不说你又能说谁?更没想到你竟然就是钱多多,我起先还听师师说你到荣德帝姬家里小住去了呢,谁知你原来就在宫里头呢。”
钱多多又挥起小拳头来朝他打了好几下,方才怒气渐消地说:“你还有脸笑,把老娘我打得骨头都快散了架了,到现在还在作痛,你居然还有脸笑!”
张梦阳笑道:“那我向你赔不是啦还不行吗,今天是咱姐弟俩重逢的好日子,我钱奇向姐姐赔礼啦。欠打的那个是陆观音,钱多多姐姐却是无论如何不该打的。”
钱多多被他这番话给逗乐了,笑道:“你个死鬼,要赔礼别光给我动嘴的,得见出些实际行动来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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