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道:“自然是我一个人与你一起,我才懒得带上他们。”
正在这时,不远处一桌有几个穿着绸缎的壮汉,其中有人手里揉搓着油乎乎的核桃,有人逗弄桌上笼里的的鸟儿,只听那揉核桃的高声说道:
“这事由不得你,金陵城的粪斗,想往外转只能依我,我来给你定价,让你卖给谁,你只能卖给谁。”
一个穿蓝绸衣的秃头听了这话,便放下茶碗道:“你这么霸道,不讲一点道理,更不论江湖规矩,就不怕走路踢到砖?”
那玩核桃的不在意地说道:“霸不霸道在我,在这金陵城,哪个敢在我的脚下放砖头?”
秃头的朋友,一个三十来岁的矮子,两只拳头象油锤一样,当即便敲了一下桌子道:“三爷,你也别把话说这么满,虽说你在金陵城混了几十年,
有些基业,可是你也要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你老的横头还能耍几年?”
搓核桃的便哈哈一笑道:“这个自然不用你操心,我哪怕就是过冬的蚂蚱,只要冬天没来,我就得在阳光里蹦起来,能蹦多高蹦多高。你们要是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他们几个人正说着,陈正南对面的这少年却不乐意了,扭头冲那几个人说道:“你们小声点,几个卖大粪的也来这里聒噪,岂不扰人清雅?”
小孩话说出后,整个茶堂里顿时安静下来。
茶客或有来喝茶的,或有来休息的,或有人来聊天的,或有人来说事的,都小声小语,交头接耳,没有人惊扰到他人的,
只有这几个大汉目中无人,高声大语,扰乱了茶馆里的清静,早已惹得众人烦躁,有些不耐烦,只是见他们派头是那十足的地痞流氓,众人便懒得理他。
现在,有个小孩胎里胎气地斥责他们,众人不觉心头大快。
那玩核桃的,还有秃子,听小孩话,便板着脸往这边瞅了一眼,见是个小孩,却又无奈,只把眼瞪了陈正南一眼,认定他做家长的,却没能料理好自家的孩子,出言不逊,惊扰、惹恼了他们。
陈正南知道自己是被误会了,却又不方便解释,只淡淡一笑,装作没有看见,继续喝茶。
那少年又对陈正南道:“我叫王可,金陵本地人,不知你高姓大名。”
陈正南道:“在下陈琪配,字正南,淮上正阳城人氏。”
听了这话,王可便道:“就是那七十二道归正阳的正阳城吗?我倒听说过。”
陈正南点头道:“正是。”
王可又问:“真有七十二条河从那里经过吗?”
陈正南微微一笑,说道:“李太白有一句诗,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可我听去过庐山的人说,那瀑布并不特别的高大,甚是普通,连一千尺也没有。”
王可笑道:“我知道了,这七十二道归正阳也是一个虚词,这便是我国人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