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向焦家凯求情道:
“焦大人,这个事就请不要再奏报了,都在我身上,营中兵士的军饷断不会少一分,营里的亏空,我慢慢地节省,想办法还上。刘大人在淮上这么多年,先不说功劳,多少也有苦劳,看他在这里苦熬坚守这么多年,也该体恤一点。”
焦家凯来淮上之前,曾经从兵部侍郎计瑞和其他人口中听到过陈正南,都对他赞誉有加,说他是年轻才俊,文武双全,勇猛过人。
他处理刘知元和陈正南这样前后任交接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兵营里利害和恩怨纠结,常常使得新任拼命咬着前任算账,钻窟窿打洞,
一心要揪出前任的错,打击报复,巧令辞色,闹的不像样的比比皆是,毫不新鲜。这一次眼见陈正南如此宽宏大量,气度过人,便让他眼睛一亮,就大声说道:
“刘知元,看在陈守备的面上,你克扣的军饷和大营里的亏空,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你还不谢过陈大人?”
刘知元连忙跪在陈正南面前,连声说道:“陈大人,谢谢陈大人,罪人刘知元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陈正南连忙躬身将他扶起。
刘知元突然间眼见自己从半天空重重地摔到石头上,还没摔到底,又查出亏空和拖欠兵饷,只觉得万劫不复,再无活路,哪里料到陈正南会在这关键的时刻,
帮了自己一把,心中自是感动万分,暗自懊悔当初心胸狭窄,有眼无珠,看错了陈正南,没有重用他。然而事已至此,悔之晚矣,只能在心中万分懊悔,痛楚连连。
眼见交接诸事处理妥当,焦家凯便把手一挥,刘知元就被阜阳知县派来的衙役带走了。
这才,焦家凯向陈正南恭贺道:“陈守备,恭喜啦,你这么年轻,如今就获此重用,实在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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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正南连忙给焦家凯躬身行礼:“焦大人,晚生智薄学浅,蒙江尚书和各位大人不吝栽培,晚上不胜惶愧。”
焦家凯微微一笑,说道:
“陈守备,你有所不知,我们部里江大人对你的确是另眼相看,厚爱有加。原本他给你报的可是正五品,直接署理这淮河巡防大营,只是到了皇上那里,
见你年轻,皇上就说,这陈正南智勇双全,人才难得,然而毕竟年轻,还需要多历练、多磨炼,但不可着给他升的太快,以免他生了骄气,所以最终给你落了一个从五品。”
焦家凯说到这里,向陈正南靠近了一步,低声道:“陈大人,我把这些说与你知道,是让你心中有数,以后你可要小心带兵,不要辜负了江大人的谆谆佑护,用心用力替皇上办差,这才能对得起江大人和皇上对你的倾力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