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丁霎时间有一股不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玛尔部长就清了清嗓子,当着在场四千多人的面说道:“鉴于前几天有人诬陷了您,这几天我们组委会一直在商量这件事,准备给您一个交代。”
王琛眨眨眼道:“准备怎么给我交代?”
曹丁更是心中狂跳,急忙道:“玛尔部长……”
他话没有说完,玛尔就斩钉截铁打断,看着在场众人,用她比较尖锐的嗓音,大声道:“由于西方银玉公司董事长曹丁采用极其阴损的手段破坏公盘公平竞争,现在组委会作出如下决定,彻底拉黑曹丁及西方银玉公司,未来十年内不得参与公盘。”
有钱就是大爷这句话不是说笑的。
一个出手几十亿RMB的人,足以撑起一场公盘的销售情况,别说这件事是曹丁冤枉王琛在先,哪怕王琛颠倒黑白诬陷曹丁,组委会方面也会不惜一切代价让“最尊贵”的客户感受到最大的诚意。
自然,曹丁和西方银玉成了牺牲品。
成为了组委会讨好王琛的牺牲品。
这回曹丁真的吓尿了,要是不能参加公盘,那西方银玉这个从事翡翠行业的公司还玩个毛线啊,他急了,连忙喊道:“玛尔部长,您不能这……”
话没有说完,不知道是不是玛尔部长生怕曹丁说出什么信息,立刻手一挥,大声道:“安保,把曹丁给我逐出公盘现场!”
几个全副武装的军人上前,手里拿着步枪对着曹丁,好似对方不走就要来上几发一样。
曹丁哪肯走啊,大声道:“玛尔部长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一次!放过我西方银玉一次!求求你了!”
玛尔看看王琛。
王琛老神自在,仿佛这件事和自己无关,本来吧,他只是想让曹丁拿不到一块毛料,然后把这个消息爆出去,让西方银玉在股市上股价暴跌,从而完成要约收购部分股份的计划。
现在,玛尔部长主动出面,帮着王琛给西方银玉制造了一个更坏的消息——西方银玉未来十年可能面临着没有翡翠的局面。
自然,王琛不可能帮曹丁说什么话。
嚯,难道叫哥们儿以德报怨?做梦去吧!
你曹丁先算计哥们儿,让我在公盘前两天拿不到翡翠毛料,而后又向组委会打小报告诬陷,要是我真的帮你说话,那不成傻比了?
王琛心中暗爽不已。
反倒是曹丁哭丧着脸像死了亲爹一样,他怎么都没想到,原本他想算计王琛多弄点优质毛料,结果却变成了未来十年西方银玉有可能从缅甸一块翡翠毛料都弄不到,这他妈是打脸啊!
不,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而是把他曹丁扔在地上狠狠踩脸了,踩得曹丁都要吐血了!
“王大师!王大师!我再也不敢了!”曹丁宛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知道王琛是他最后的救命希望,整个人险些都要跪下来了,求饶道:“之前都是我不好!求您宽宏大量!宽宏大量啊!”
王琛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对着玛尔部长道:“我可以借你们组委会的话筒音响向现场来宾们说点话吗?”
“可以可以,只要您想,我们组委会的任何设备都可以借给您。”玛尔部长态度好的不得了,脸上挂满了笑容,不过当她转头看向曹丁的时候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对着安保人员呵斥道:“还不把他扔出去?你们在等什么?”
安保人员们可能有点死心眼,其中两个士兵还真的一人架着曹丁一只胳膊往外走。
曹丁撅着屁股不肯离开,可是他哪有两个训练有素孔武有力的士兵有力气,直接被拎在半空中,两条小短腿还在不停蹬着,别提多搞笑了,他嘴里不停大声喊着,“王大师!放我一马!放我一马啊!”
那声音凄惨无比,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然而并没有什么吊用,根本没有人搭理他,直接被士兵架着出了会展中心大门扔了出去,更别说派车送回去了。
要知道这里距离酒店足足十几公里远,并且人烟罕至,也就是说,曹丁如今最大的难题不是西方银玉未来十年拿不到翡翠毛料,而是要靠着十一路电车步行十几公里……
可以说,这一次曹丁一败涂地,甚至有可能今生今世都翻不了身!
……
当曹丁被赶出去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