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略少的柏老爷不停吐着舌头,“辣嘴巴!辣嘴巴!”
其他几人反应差不多,基本上脸都涨红了啊!
这时,钱员外突然捧腹哈哈大笑起来,他眼泪水都出来了,也不知道是笑出来的,还是被刚才二锅头辣的。
附近几桌的静海社成员们都吓了一跳。
“他们怎么了?”
“难道布洲子酒里藏毒?”
“你可真会想象,谁下毒这么光明正大?”
这些人有点想不明白,既然不可能是下毒,那么李老爷他们咋回事?
一看情况,王琛知道了,大家肯定不适应高度数白酒,不适应归不适应,还不知道他们对白酒的感想呢。
刚准备问问,李老爷被对着钱员外怒骂起来,“好你个钱二郎,连老夫都敢戏耍?”
柏老爷、潘员外等人也痛斥起来。
“你这厮居心不良!”
“害人不浅,害人不浅啊!”
“我等都着了你的道,这哪是酒啊?分明是一股火钻进了喉咙啊!”
钱员外怕引起众怒,连忙道歉道:“诸位莫生气,莫生气,我就寻个玩笑。”
听到他道歉,众人气才消了点。
反倒是王琛有点按耐不住,问道:“你们觉得我这酒如何?”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罪魁祸首不止钱员外一人,还有王琛呢!
不过王琛到底是正五品开国子,他们不敢像对钱员外那样痛斥,语气都非常委婉。
李老爷苦笑道:“这酒……太辣。”
刚才大呼小叫“毒药”的潘员外也摇着头道:“香是香,我真喝不下肚。”
“宛如火里烫过的刀子塞进嘴里一样。”
众人都不太认可白酒。
王琛非常失望,看来烧酒文化暂时性是推广不开了。
没关系,哥们儿还有一种酒。
他想了下,又从下面摸出一瓶啤酒,笑道:“既然诸位不喜欢二锅头,来尝尝我带来的另一种好酒——啤酒。”
已经见过一次玻璃瓶装酒,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但是这一次大家都不上当了,二锅头灼烧喉咙的感觉还没缓过去呢。
钱员外连连挥手,“布洲子,你放过咱们吧,你的酒实在太烈,受不了,受不了。”
这就喊受不了了?
刚才谁说喝个百十来杯的?
王琛翻了翻白眼,看向其他人。
李老爷等人也是脸色一变,纷纷讪笑着婉拒。
潘员外更是吓得急忙催促店小二,“快快给我们上酒,快!”
这幅举动仿佛上的慢了,王琛会要他们命一样!
王琛非常无语,嘴里还在劝,“啤酒不烈,你们试试看呢。”
可能考虑到王琛的身份,钱员外只好勉为其难道:“我……我来半杯尝尝吧。”他再也不敢说喝百十来杯了,哪怕一杯都不敢,只能说半杯。
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被王琛“抓壮丁”喝毒药一般的酒。
王琛在凳子上撬开啤酒盖,给钱员外倒了半杯。
钱员外端起酒杯小心翼翼抿了抿,随即眼前一亮,嗳道:“这酒好喝,有股麦芽味,好酒好酒。”
李老爷撇撇嘴,“你休想再骗我喝。”
另一位六十来岁的徐员外也道:“上过一次当就够了,老夫不会上第二次当的。”
他们都打定主意了,不论钱员外如何吹的天花乱坠,就是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