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阿棠、柄彦也守在旁边,兆彦讲错、漏讲的地方,几个孩子立马出声提醒。
然后又开始吵吵嚷嚷,叽叽喳喳热闹的很。
苏时彦、苏辰彦在旁边没吱声,静静看父亲跟弟弟玩闹,好久没有这么温馨的场面。
“嗯,这个是比算筹方便多了!”苏老二几下明白了加减法珠子运行规则。
跟算筹异曲同工,用珠子替代算筹,上下拨弄、前后进退位,比算筹便捷,且可运算复杂的多位加减、乘除。
“咦,伯彦呢?咋不见人?”吃饭时发现少了苏伯彦。
“胡县令带走了,帮着处理公文。”杜氏回道。
“胡县令带走了?”苏老二愣了一下,欢喜道,“贺喜大嫂,伯彦出息了!”
“二弟客气,伯彦没啥资历,不过是帮着处理公文,算不得什么出息!”杜氏谦虚着,眼里满是笑意。
“我们像他这般大,可没县令请我们处理公文!”苏老二很高兴。
“真好,孩子长大了!出息了!熬过三代,伯彦的孙子就能离开岭南,参加科考!”
见自己两个儿子闷闷不乐,鼓励道:“时彦、辰彦,加把劲儿。这里也缺专业的律学、书学之人,把学业学精吃透,县衙、州府迟早会用上。
再苦再累,书本不能丢,学业不能荒废,到你们孙辈,还指着靠它重整旗鼓呢!”
“儿子们省的!”有了父亲的鼓励,俩兄弟心中好受许多,父亲没有嫌弃、看不起他们。
就像父亲说的那样,自己没希望,还有儿子、孙子。
这些年就当积累、沉淀、蓄势,总有一天大鹏展翅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一顿饭吃的欢声笑语,不似之前的沉闷。
饭后,苏樱几人去蚕室喂蚕,下午投放的桑叶吃的只剩经络、叶柄。
“这蚕儿长得真快!”桑叶一撒下,屋里响起沙沙沙的声音。
孩子们则挑灯夜战,练习打算盘。
苏时彦奋笔疾书学习心得,有了学习动力、奋斗目标,胸中燃起熊熊斗志。
苏仲彦则一如既往备课,他也向往走出去,可村学有那么多孩子要读书,总得有人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