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不你给我们点钱呗,我们出去买几个窝头垫吧垫吧。”
听到弟弟要钱,阎解成一个头两个大,他都不知道这个月的房租和饭钱该怎么付,哪里还有闲钱去消费别的,当即甩了个脸色说一声没钱,然后就回屋去了。
就这样,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三兄妹站在厅堂里,往左看看父母的房间,又往右看看大哥的房间,没人开口说话,但是三人腹部接连传来咕噜噜的声音,是肚子在发出抗议。
“唉,看样子今天晚饭没得吃了。”
“没办法,都在吵架,没人做饭。”
“算了吧,一会儿早点睡,咱们摊上这么一个家也是倒霉。”
……
屋内,三大妈看着已经缓和一些的阎埠贵,开始不断的吐槽老大阎解成的不懂事。
阎埠贵休息了一会儿后,起身摆了摆手,说道:
“不说这么多了,自古以来家中老大的婚事是一定要重视的,以后的事情不管,阎解成的相亲我会想办法去安排,至于成不成是他自个儿的造化,但是我们做父母的不能无动于衷,否则会被人说闲话。”
三大妈听后一愣,随后叹着气说道:
“要我说啊,就应该让阎解成自己想法子,搞的好像我们欠着他一样。”
阎埠贵闻言冷哼一声,说道:
“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要不和这么多人同住一个大院,我们得照顾自个儿的面子,随便他怎么发脾气,我让他出去自生自灭!”
“还有,你找时间跟阎解成说清楚,我可以帮他安排相亲,但是工作的事情他自己处理,而且什么时候等他工作稳定了我什么时候再去找媒婆,不然也是浪费我的时间和我的钱!”
三大妈点头应了一声,知道阎埠贵和阎解成吵了一架后再面谈这种事情不太合适,还是自己出面比较好。
顿了顿,三大妈又问道:
“因为某些原因,但凡知道是我们院出来的人,媒婆都会要更高的媒钱,但我们家的收入就这么多,等真的谈成了还要彩礼办酒席等等,恐怕我们负担不起这笔钱呐!”
“老阎,要不然你就别去钓鱼了,等空下来的时候去给别人当家教,去辅导那些求上进同时家里又有点底子的孩子。”
这年头没有禁止补习一说,如果阎埠贵愿意这么做,肯定比去外面钓鱼赚的多。
听到三大妈的提议,阎埠贵连连摆手,说道:
“赚这种钱像什么样子,万一被我的同事们知道了我面子往哪儿搁,再说了,教书是很劳神费力的,一个班的还好,反正我把课讲完了就结束,你让我一对一的去教,这比我在学校上十节课还累!”
“你想想看,我每天的事物都是算好的,如果劳累过度就肯定需要多吃东西,这样每天的开支就会变多,那你多赚的这点有什么用,不还是要吃掉,否则影响到我正常在学校上课,这样只会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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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是要开源节流,在收入不变的情况下想办法去省钱,阎解成今天极其不尊重我,出于我们阎家的颜面,我会出钱给他安排相亲帮他成家,但是他也要把该给我们的钱一分不少的交齐,一旦钱没给够,该断粮就断粮,该赶他走就赶走,绝不心慈手软!”
“其次,还有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这三个小的,以后但凡有谁考试不及格,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每天的食物减半,读书不行就说明他们没花心思在学习上,也就是没怎么动脑,既然没有劳神费力,少吃点也是应当,反正饿不死他们!”
一听阎埠贵还想在孩子们的饭食上下功夫,三大妈下意识的想要否定,毕竟孩子们正处于长身体的时候,本身就吃的多,这应该和有没有用心学习没多大关系。
但心里的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因为转念一想,三大妈觉得阎埠贵说的有道理,没有劳神费力就不应该吃那么多,反正少吃几口饿不死人!
在阎埠贵和三大妈看来,早些年闹饥荒的时候每天有一口像样的饭菜都是奢侈,现在的孩子对比他们以前已经幸福太多太多,所以他们二人并不觉得这样做如何亏待孩子们。
可孩子们在得知新的家规后,心中对父母的怨恨也是越发的浓郁,仇恨的种子也已突破而出,并且开始野蛮生长。
不仅是阎家的孩子,刘家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也是如此。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这八个字将贯彻刘家与阎家的未来!
……
在从母亲口中得知了父亲的意思后,阎解成立马充满了干劲,每天天还没亮就跑出去找工作,直到天黑才回来。
当然了,阎解成出去一整天不止是找工作,他还要四处做杂活,得先想办法付掉这个月的房租和饭钱,否则就会被扫地出门。
这天,阎解成和往常一样守在宣传栏身边,等着有人来张贴招工的告示。
突然间,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阎解成?你小子在这儿做什么。”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阎解成扭头看去,然后愣了一下。
“许大茂?我在这儿……嗐,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本来阎解成还想解释一下的,但是自从发生了许大茂当叛徒的事情后,大院里的每个人都瞧不起许大茂,所以阎解成在反应过来后也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对许大茂的厌恶。
感到自己被对方蔑视,许大茂表面上什么都没说,但是心里则是把阎解成全家骂了好几遍。
“你守在宣传栏这边肯定是找什么东西吧,不如你跟我说说,毕竟我就是干这个的,指不定能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