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林,爱玩是孩子的天性,平时他们已经去娄家补课了,周六就让他们放松放松吧……”
张元林摆手说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别说孩子爱玩了,我们大人也爱玩,只是我们迫于生活的压力和规矩,没办法无忧无虑的玩,再说我也没打算一直逼着他们学习,平时用功读书,到了公休日,我们再一起带着孩子们出游,满足他们的各种愿望,就当是对他们认真努力了一个礼拜的奖励。”
张元林从来就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既然给孩子们定了规矩,那就得出台对应的奖励措施,不然本就爱玩的孩子们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听话的。
听到张元林的想法和安排,一大妈犹豫了一会儿后点头表示支持,在教育孩子方面她几乎不会提出反对意见,当然也不能否认她很疼爱孩子们,所以会私底下替孩子们说些好话。
“行,您认可了就好,说实话,孩子们一直把您当作奶奶看待,要是他们心里受了委屈,一准来找您诉苦求安慰,到时候您要是向着他们呀,我跟淮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原来张元林说这么多话,只是为了让一大妈跟他一条心,以免后面在教育孩子的时候出现尴尬的场面。
这话说的一大妈心里无比的感动,对于这一家子来说,她到底是个外人,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张元林夫妇始终把她当成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从来没有排外过,以至于一大妈除了努力的照顾这一家子以外,找不到更好的回报方式。、
“那咱们就说好了啊,我现在去把孩子们找回来。”
张元林喝了杯茶水,起身朝屋外走去。
一大妈见状也是起身说道:
“好,那我去把菜备一下。”
按照张元林的教育习惯,他会在训完孩子们后做一顿丰盛的大餐,然后孩子们立马变得服服帖帖,一丁点儿的叛逆心都没了,效果好的很。
……
出了大院,张元林一路找寻,接连去了几个孩子们比较爱去的地方,最终在离轧钢厂不远的空地上找到了他们。
这里堆叠了不少的水泥管道,确实很适合孩子们玩耍,钻来爬去的,可玩性很高。
“怀国,怀家,清歌,都收收心,过来吧!”
张元林站在远处高声呼唤,之所以没有走过去,一是为了照顾孩子们的脸面,二是避免吓坏其他孩子,孩子们的群体突然出现一个大人,这会让所有的孩子都感到拘谨。
听到父亲的声音,三个孩子立马停下,各自对视了一眼后,没有过多的挣扎和留恋,全部老老实实的来到了张元林的面前。
看着跑的浑身是汗的三兄妹,张元林又看了看远处依旧在跟狗嬉戏玩耍的其他孩子们,问道:
“那狗浑身脏兮兮的,看着不像是人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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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张怀国摇头说道:
“不是,就是野狗,我们来的时候它还跟其他两条狗打架呢,可厉害了。”
这时老二张怀家补充道:
“没错,它一条狗能打别的狗两条。”
老三张清歌也着急的举手说道:
“它胃口可大了,我们喂了它几乎一整只的鸡,它还是吃不够,就围着我们转。”
张元林闻言眉头一皱,面色严肃的说道:
“呵!你们今天太幸运了知道吗,这完全就是一条饿坏了的狗,要不是你们喂了它一只鸡,给它垫了肚子,信不信它急了把你们当中的一个逮了吃掉?”
孩子们听后纷纷低下头去,这让张元林感到些许的奇怪,以往他们多多少少都会开口反驳两句,或者为自己的错误辩解,可现在他们的表现更像是做贼心虚。
这个时候,张元林猛然想到了什么,当即质问道:
“对了,你们刚才说给野狗喂了一整只鸡,麻烦你们实话告诉我,这鸡是哪里来的?”
三个孩子再次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老大张怀国站了出来,支支吾吾的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只鸡是我们捡到的,当时我们在附近玩,突然闻到了鸡肉的香味,就想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结果等我们跑来的时候,只看到一只掉在地上的鸡,边上还摆着酱油瓶子,恰好这个时候又有野狗闻着味道过来,我寻思着掉在地上的鸡肯定没人要了,不如拿来喂狗。”
张元林越听眉头皱的越深,冷声说道:
“我是不是教导过你们,别人的东西不能乱拿,就算这只鸡掉在了地上,那也不是你们的东西,如果这只鸡的主人折回来要带走,你们岂不是成了小偷?”
虽然现在的生活水平相比十年前有了很大的提升,但并非家家户户都有条件实现吃肉自由的,像这种买一整只鸡吃的家庭更是少之又少,大部分人连到过年都不舍得吃一只鸡,尤其是在人口增多,竞争越发激烈的情况下,大家肯定还是要优先保证全家老小有饭吃的。
听着张元林的教训,兄妹三个再次低下头去,然后老大率先道歉表示以后不会再犯,老二老三也迅速跟上。
这样的态度让张元林的愤怒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十分严肃的说道:
“我话放在这里,倘若这只鸡的主人报警要赔偿,我会替你们拿钱出来,但是需要你们给我打欠条,然后用你们的考试成绩来还,都听清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