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这可不是为了皇上传这点规矩吗？如今连若曦这样重要的宫女都这样散漫，传出去岂不坠了皇上的脸面！”明玉嘴上说得一本正经，眼梢的得意却是遮也遮不住。

若曦略窘促地低下头，嘴唇微微一抿，却听康熙低沉一笑：“得得得，朕知道明玉这小心肝儿最为仁慈，是为朕操碎了心。既如此，就依你还不成吗？”

康熙的目光微微眯起，一贯的儒雅在这一瞬间被威严所覆盖。

他转头看向若曦，声音低沉而平静，却暗藏锋芒：“若曦，你记住，伺候贵妃，容不得半点差池。若有任何纰漏……”

他抬手抚了一下衣袖，动作不疾不徐，仿佛无意，却每一分冷意都深深刺入若曦的心底：“不仅是你，你的家人，也需为你的失职付出代价。”

若曦心头一震，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匆忙跪下，微微颤抖着磕头：“奴婢不敢有丝毫怠慢，定会竭尽全力伺候好贵妃娘娘！”

这话她说得极轻，却句句诚恳，生怕哪里让康熙察觉出敷衍之意。毕竟，她很清楚，眼前这位始终保持微笑的男人，看似温柔，心底却是冰冷的钢铁。

明玉依旧倚在康熙怀里，见状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口，声音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玄烨，若曦又不是有意发呆。不过是我说话多了，她入了神而已，怎么吓唬得她都不敢抬头了？”

康熙转眸望向她，深邃的眼神里瞬间变得柔软。他抬手捏了捏她的手掌，像是对孩子一般轻声低语：“玉儿，你一贯心善，总是替旁人说话。但朕要她明白，深宫之中哪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可能成为致命的破绽。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哪怕一丝一毫的可能都不行。”

明玉听得满心甜蜜，一双明媚的眼睛闪了闪，已经泛起了笑意。

她稍稍起身，靠得更近些，眉目含笑地贴近他的耳畔，柔声说道：“有皇上您作主，我哪还需要怕谁呢。玄烨啊，是不是当了皇上，连大度都给磨没了？”

康熙被她的娇嗔逗得轻笑出声。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目光深情：“朕的大度，只给你一人。如果是别人，朕凭什么要宽容？”

明玉抿唇一笑，心里漾着甜意，却没有再接话。只是她低垂的视线扫向地上的若曦，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