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就到了尽头。这里藏有一条小木船,马驹儿看了看就放弃了。因为他不会划船,更不会游泳,将船搬移到河里没有。
密道有个出口,是在一个草棚里。这里是袁嘉家的庄稼地,外人以为是搭了个草棚避风挡雨的。
马驹儿悄悄出了草棚,走出了庄稼地。顺着青阳河岸边的小路往上游走,如今东南西北他都分不清楚。至于畅黎城、镇运城他都不知道在哪里,只能等到白天问路人才能辨别方向。
没走多远,他看见二三十个火把将袁嘉那屋院围住。他所在之处离那高岗上的屋院只有二三里远,夜间火把老远就能看见,大体知道所在范围。
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停留,若休息一晚明早走,那就被瓮中捉鳖了。
他没有打火把,背着妹妹又不敢快跑,趁着夜幕悄悄潜行。一小个都没庄稼高,老远处即使朝马驹儿这边看,也是看不见的。
五福镇,马驹儿知道方位,可夜里找路难转来转去黎明时才到这小镇。小镇没有客栈,他斗胆且轻车熟路的悄悄进了袁首良的铺子。
铺子有后院门,栽了些细竹,再后面就是农田,即使邻居若不在意是很难发现有人从后院偶尔进出。
铺子里各种物品摆放齐整,他知道这里没有人进来搜查过,之所以衙役能去杨袁寨捕人,那是跟踪袁崇所致。
马欢儿自从那一晚受惊吓后一直高烧讲胡话。
对头痛脑热皮外伤马驹儿懂得一些药方,去药铺抓了些草药买了些药膏,又买了些吃的躲在杂货铺呆了五六天,马欢儿的高烧才好转。
这些天,马驹儿想到了很多事,这里是不能待久的,官府早晚要查过来的,最后他还是打算去畅黎城看看。
马欢儿不想动,马驹儿背着她往畅黎城走去。
马驹儿老远看了一眼袁功葆的宅院。院落焚毁,残砖碎墙,还有官府张贴没收袁宅财产的文告。
他在城里找了家便宜客栈住下,他想打听一下。可马欢儿不愿呆在客栈房间里,老缠着他,又不愿走路。马驹儿要出去,都要背着马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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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驹儿一个七八岁的小娃,以前一直在山洞里生活,与人交谈交往、察言观色等方面还很稚嫩交际经验更是不足。尤其他过于机警,询问中不涉及袁家,只靠旁敲侧击或听别人闲谈因而打听不到什么。一些底层小人物们的鸡皮蒜头的道听途说,所了解的还没袁崇了解到的多。
在城里一些茶楼酒肆转了三天,所获不多。大都听到一些老人谈论前朝太子出现了,要号召朝臣和百姓赶走韩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