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不一致,也是殊途同归。
只是这种超出掌控的感觉,让齐雍蹙眉:“可有查到郑玉庭的底细?”
逐风与他说:“原是浙江桐庐县人士,是耕读人家,家里小有薄田,供他读书,但四年前,杭州织造衙门与地方官府,逼迫桐庐县几户家中有田的人家改稻种桑,他爹娘集合乡邻去县衙里讨要说法,被地方官府以通倭的罪名抓捕,被放回家中时,已经气息奄奄,为了给爹娘看诊治,郑玉庭走投无路之下,只得贱卖了家中的良田宅院,可饶是如此,也没能救回爹娘。”
齐雍一下捏紧了手腕上的佛珠:“这么大的事,京里竟一点消息也没有,”显国公府在浙江只手遮天,“乱扣罪名,以达到侵占良田,侵吞他人钱财的目的。”
改稻种桑,只是个名目。
朝廷没有颁发这样的国策,地方官府可以提出这样的政举,百姓如果不配合,官府就没资格,以此为由向百姓开罪。
郑家是耕读人家,自然懂得朝庭律法,这才向官府讨要说法,然而这只是官府设下的圈套。
通倭罪名……能扣这个罪名的,只有浙江都司。
浙江都司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儿?
郑玉庭一家对于浙江都司来说,只是一个小角儿,郑玉庭有功名在身,是个举人,对付郑家容易,却会沾染许多麻烦,对那么对方真的仅仅只是为了达成侵吞田宅的目的?
花这么大力气,就为了对付一个小角色,显然不可能。
郑氏夫妻手里可能掌握了,对浙江不利的东西。
齐雍淡声道:“我马上去见陈公甫,”他转头交代小全子,“你现在进宫给皇上通个信……”
小全子连忙应下。
……
沈昭嬑目送齐晏然回了茶楼,又逛了一会儿,便登车准备回府。
马车经过廖记羊肉铺时,闻到了一股香浓的羊汤味,想到母亲前几日,有些馋廖记羊肉铺的羊肉泡馍,便使了一个婆子去买。
等婆子提着食盒回来,沈昭嬑准备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