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到“姑娘”二字,婉儿似乎都很来劲,咀嚼了几遍方才笑道:“古经中常说男子心急,诚不欺我。也罢,你且随我回府。”
帘幕拉开,从中走出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生着一张瓜子脸,黛眉如弯月,眸若含水,面白如玉,妩媚动人远胜王馨儿。可偏偏她穿着不伦不类的衣衫,肥袖筒裤似男装,却有腰带裙袂,看得安伯尘目瞪口呆。
“急急如律令!”
婉儿念念有词,伸出玉手,张口吐出一物。
安伯尘放眼望去,却是一辆三四寸大的铜马车,那马车随风而涨,不多时已有七尺高,十尺长,凭空飘浮于青烟袅袅间,驾车的那马儿也非真马,全由赤铜打造。
难不成这女儿国子民精通道法?
安伯尘心中不解,从婉儿以及那女国主身上并没察觉到元气的存在,要么她们修为远胜安伯尘,要么便是她们没有修为。安伯尘宁愿相信是后者,可这口吐马车见风而涨之术明明就是道法。
“男人,上车吧。”
婉儿笑着走上前,一把搀住安伯尘,小心翼翼的看护着男人这种稀罕物。
两人并肩坐上马车,婉儿从壁厢抽出马鞭,高抬玉臂,重重抽上铜马。铜马扫了扫尾,扬起前蹄,嘶鸣一声凭空跃起,如履平地般驰骋于半空,随后钻墙而出。出了阁楼,安伯尘透过精致的雕纹向车外望去,夜色下,偌大的府城静谧祥和,烛灯零落,街上行人寥寥,整座城池随着愈发黯沉的夜色,一同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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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是,琉京夜之所热闹大多因为那些勾栏戏坊,找乐子的都是男人,所寻的乐子都是女人,而这离国满国女子,入夜时无乐子可寻,自然也就早早睡了。
安伯尘边看边想,随着马车游过女儿国大街小巷,不多时降于一座不大不小的府邸中。
“到了。”
婉儿说着,拉起安伯尘走下马车,又念了一遍咒语,马车变小被她收回袖中。
安伯尘凝目望去,这宅子也算精致,却稍显冷清,马车落下竟没有一仆一奴前来迎接。
“奇怪,经典中可没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