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道溃堤,淹了数万亩良田,无数房屋被大水冲垮,上千百姓死于洪流之下。
其罪之大,一人难担。
“我是真想不到,那三位竟然这么大手笔,以数万百姓的身家性命为注......这一局,我尚未反应过来,便已输了!”
不用想也知道,有胆子这么干的只有三省主官。
江景辰感慨之余,心中亦是有一些佩服,能坐到上那般高位者,皆非良善之辈,手段之狠辣,远非常人能及。
淮南道溃堤,这份罪过他不想背也得背。
庄延昌欲言又止。
他亦是没想到那三位会用这样的手段。
没有人能够想象的到,为了对付江景辰,那三位会让淮南道溃堤。
也正是因此,加上那三位往日作风才不会受到怀疑。
“这件事要派人前去调查吗?”青玉满脸担忧。
江景辰摇了摇头。
去年是由他负责治水修堤,如今淮南道溃堤造成重大损失,他作为去年负责治水的官员难辞其咎。
调查结果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河堤已溃,百姓死,良田毁,必须要有人承担罪责。
他就是那个该承担罪责的人。
没有人会为他说情,就连百姓也会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江景辰转头看向庄延昌,询问道:“先生,可有破局之法?”
庄延昌沉默良久,摇了摇头:“必死之局,无解。”
若只是溃堤倒还好,关键是死了上千百姓,毁了万亩良田,房屋倒塌无数。
如此罪过,即便是圣上想保也保不住。
江景辰自嘲一笑:“姜还是老的辣,我跟那三个老家伙比还是嫩了一些!”
三省主官,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出手则已,出手便让人万劫不复。
庄延昌轻叹道:“说来,他们与你是一样的人。”
江景辰想在汛期来临时挖开河堤,奈何陇右道水位低于淮南道,对手先他一步,且更加不计后果。
上千百姓,那便是上千户人家,背后牵扯到数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