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却不知道包含了多少意思。
尤文医回想了一下,当初惠知楼莫名其妙地来问他有没有未婚妻,他还觉得奇怪呢。
那惠知楼应该向惠知芊解释清楚误会了吧,可是她为什么落笔至此又没有继续写呢。
难道惠知楼没有解释吗?
他当即换了另一封信来读。
可是当他正准备拆开之时,又放了回去。
他想从最右边看起,看看她从开府到现在到底经历了多少。
这一天,尤文医一直待在她房中,那信笺一张张,他都仔细读来,她的经历就好像在一点点地灌入他的心中,就像水一滴一滴地流进杯子里,可是杯子总有装满的时候,心也总有承受不住的时候。
那信笺中岁月的平静仿佛让他的心都冷静了下来,可是读到最后几封的时候,她信里的酸楚仿佛积攒在了一起,让他再也不能承受。
最后几封信,他是留着泪看完的。
惠知芊,无论表面上再冷漠再倔强,她也不过是个柔软的姑娘啊。
原来,她知道自己当初深夜来到这颗大树上,她也知道清晨时分,他在看着她拾花。
原来,她心里并不是不为所动,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救命恩人。
原来每次自己去,她看都不看就知道是自己,只是因为只有他会这样,也只有他会来看她。
原来,她心里某一刻也是想见他的。
原来,她动过心。
尤文医将所有的信纸都折好,规整地放了回去。
惠知芊,我该怎么办?
尤文医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他相信自己要是把信纸放到她面前,她也只会冷漠地说:这只是当初年纪小不懂事写下的,如今看着只觉得幼稚之极。
当初的花没有结出果,如今花已经谢了,徒之奈何!姑娘不知何处,落叶满地轻舞。
尤文医走了,离开了惠府。
他一个人在两袖清风阁待了两天,也醉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