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身世大白

为奴十年 探花大人 1340 字 16天前

汤泉水暖,了无尽头。

大人要,她哪有不给的道理。

她的大人就似一味要命的蛊毒,这味蛊毒早已经入了她的血肉肌骨啊。

她的大人离不开她的身子,她又何尝离得开她的大人呢?

只恨不得这余下的九日,拼尽全力,不舍昼夜,来还他给的“片刻安稳”啊。

一回回地进水,泡上个片刻。

再由着那人拦腰捞起,捞起来安置榻上,一次次地索求。

卧榻湿了,那便去案上,毯上,舆图上,锦衾上。

这正宫里就有无数床簇新的锦衾,湿透一条,丢去一旁,再换一条。

前后都要不够,怎么都要不够。

恨不能合二为一,就嵌进彼此的肌骨里,再也不分开片刻,也再不离开分毫。

只知道从晌午要到了入夜,等果真歇下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进了多少次的水,也不知丢了多少锦衾。

昏黄的烛光里,只看得见那湿透的衾被堆成一堆,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一夜,阿磐在谢玄怀里睡了个难得的好觉。

他的胸膛怎么那么结实暖和啊,那有力的胳臂将她揽着,她连一个噩梦都没有。

夜半醒来,不见谢玄。

阿磐忙起身去寻,见那人正坐于案后,烛花摇影,不知他在忙什么。

阿磐轻声唤他,“大人。”

那人闻声起身,行至榻旁,就在她面前坐了下来,温温柔柔地说话,“从前有一个人,她颈间也戴着一条这样的红线,坠了一块断开的玉璧。”

哦,你瞧他,他舒眉软眼地松开手,从掌心霍然垂下来那枚玉扳指。

一条红红的丝线穿过,被他做成了一枚吊坠。

阿磐心头暖着,烫着,忍不住问起他,“大人说说,那是一块怎样的玉璧啊?”

那人笑,“故人的玉璧。”

阿磐讶然,当真讶然啊,“故人?”

话音才落,又接连追问起来,“是什么样的故人?”

那人默了良久,良久之后暗暗叹息,“为我赴死的故人。”

好似一把利刃破空穿来,把那长久以来一直蒙在心头的困惑、阴霾和黑暗,全都要一剑划开,劈开,砍开。

她心里忐忑着,也期盼着,“我......我......我想听听故人的事。”

怕他转了话锋,又补白了一句,“大人的故人,也是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