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分明就是说陈念如不是人。

但，他又不是直接骂的，也让人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唐怡宁在一旁也觉得周柏言说的很有道理。

她也低声帮林昊辰解释道：“是的，周先生，林昊辰也意识到自己错了，只是时间已经晚了，有些东西没有办法弥补，但他这个人，也不是无药可救。”

林昊辰苦笑了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周先生说的对，以前我们林家做的那些事情，都不配为人。”

周伯琰道：“令堂现在还是那样吗？”

林昊辰一怔，他其实已经很少回家了。

那个家让人特别的窒息。

林清音被送去精神病医院之后，他就很少回去。

小主，

母亲车年入也整日坐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

林昊辰问过家里的阿姨，阿姨告诉他，说夫人现在要么一天不说话，要么有时会自己跟自己说话。

挺吓人的。

林昊辰摇摇头。“我妈大概也知道自己错了，却又没有办法回头，现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语。”

“是吗？”周伯琰声音凉薄。“没人味的人，果然不懂得忏悔。”

林昊辰竟然无话反驳。

周伯琰道：“你该庆幸，南乔不与你们一般见识，否则的话，我们任何人都不会放过你们。”

林昊辰原来并不知道南乔的背景，自从南乔接手了江陵集团后，他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浅薄。

果然人家背后的那些人，哪一个都能够把林家置于死地。

南乔在过去的时光里，可以有无数的机会报复林家。

但她没有。

她说大度的，是善良的，宽容的。

哪怕到现在，她也不过是无视了林家。

林昊辰 也深深地懂得了一点。

南乔对他客气，不是因为他是她的亲哥哥，而是因为唐一宁。

她不想因为她自己，而阻断了唐一宁的爱情。

他也是后来才发现的。

他发现，南乔的世界里，是无限的包容和成全他人，而他，狭隘了。

他确实不配做南乔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