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喜斟茶倒水,而后极为识趣地退出厢房。
秦卫望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赵元,转而将狐疑的目光投向郑松仁和张松义,问道:“二位是……”
“我乃武当派弟子郑松仁,这位是我师弟张松义。”郑松仁拱手道,“我二人奉潇潇师姐之命,前来拜会赵大人。”
面对郑松仁的寒暄,赵元却迟迟不语,依旧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们。
见状,秦卫眉头一皱,向郑松仁问道:“二位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
“大人请看!”
郑松仁从怀中掏出一支发簪,解释道:“此乃师姐之物,当日在祥云绸缎庄,赵大人应该见过此物。另外,顺喜也能证明我二人的身份……”
“行了!”赵元轻扫一眼发簪,登时了然于胸,打断道,“洛夫人处境如何?为何不亲自前来?”
“有劳大人关心,师姐一切安好。只不过,师姐身后有尾巴寸步不离的跟着,不便出来与大人碰面。”郑松仁道,“故而派我们以外出采买为名,前来与大人一叙。”
赵元的眼中精光涌动,试探道:“那你们身后又是否跟着尾巴?”
“大人放心,我们来时十分小心,已再三确认身后无人跟踪。”
见郑松仁言之凿凿,赵元方才面色一缓,而后朝桌旁的凳子一指,淡笑道:“兹事体大,不容有失。二位少侠休怪本侯心存戒备。”
“不敢!”
言罢,郑松仁和张松义矮身入座,赵元亲自将两杯清茶推到他们面前。
“既然洛夫人将二位派来与我相见,想必深受她信任。”赵元开门见山,“既是如此,本侯也不再兜圈子。我找夫人,只为告诉她两件事。”
“愿闻其详!”
“其一,雁不归的下落已经找到,她在龙象山圣主云追月的手中,性命无虞。”赵元不急不缓地说道,“不过,云追月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并决定助我们一臂之力。”
“这……”
“请夫人放心,本侯已反复盘问过云追月,并无可疑。”
郑松仁先与张松义对视一眼,而后向赵元问道:“既然如此,云追月打算何时放雁四爷回来?”
“此乃第二件事。”赵元直言不讳,“雁不归暂时不会回来,她已被云追月扣为人质。”
“人质?”此言一出,郑松仁和张松义不禁面露惊诧,齐声问道,“什么意思?”
“云追月以雁不归为质,希望洛夫人不要打萧芷柔的主意。”赵元坦言道,“云追月知道夫人一心想置萧芷柔于死地,因此恳求夫人发发善心,放她一马。待萧芷柔安全离开洛阳地界,他自会放雁不归回来。”
“云追月乃异教魔头,他的话岂能相信?”张松义愤愤不平道,“大人切勿被此人蒙蔽……”
“此事由本侯从中作保,二位不必担心。”赵元心生不悦,沉声道,“你们转告夫人,我、她、云追月现在同坐一条船,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故而本侯希望夫人能以大局为重,暂将儿女私情放在一旁,千万不要因小失大。”
“这……”
“云追月放言,如果夫人不肯答应,非但雁不归性命不保,他还会捣乱我们的计划,令我们功败垂成。”赵元望着面面相觑的郑松仁和张松义,别有深意地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萧芷柔和洛天瑾究竟孰轻孰重,相信夫人自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