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点本事也想与贤王府作对?不知天高地厚!”
慕容白冷哼一声,银枪猛地自身前一挥,一股刚猛无比的劲风,瞬间将大势已去的刘老汉和梅花震飞而出,令其二人的身体重重撞在大殿的柱子上,后又狠狠坠落在地。
此刻,刘老汉和梅花只感精疲力竭,全身的骨头如被人活活拆散了一般,非但疼痛不堪,而且还难以动弹分毫。
“呼!”
不等刘老汉和梅花重新抬起头来,银枪已如蛟龙般窜到他们身前。呼啸而至的银枪滞空猛地一顿,继而悬停在二人眼前,寒光四射的枪尖利刃,距离他们的面门不足三寸之遥。此举,令刘老汉和梅花登时心头一惊,全身的血瞬间凉了半截。
“带他们回去!”慕容白头也不回地对凌青下令道。
此刻,有他的银枪在此震慑,刘老汉和梅花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青等人虎视眈眈地朝自己逼来。
“哎呀!”
突然,大殿角落中传出一声颇为不满的声音,只见在供桌下呼呼酣睡的和尚,此刻已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缓缓地坐起身来。他一边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肩膀,一边慵懒地抱怨道:“冰天雪地,三更半夜,洒家好不容易酒足饭饱,找个地方美美睡上一觉,是谁在这里吵吵闹闹,扰人清梦?”
闻听此言,慕容白凌青贤王府弟子,以及刘老汉梅花皆是一愣。
凌青低声道:“七爷,不知从哪里来的疯僧,刚刚就行为奇异,举止怪诞。”
见大和尚如梦初醒,被挟持于枪下的刘老汉突然放声大喊道:“请大师傅救救我们父女!大师傅菩萨心肠,快救救我们……”
慕容白挥枪一指,锋利的枪尖直接压在刘老汉的脸颊上,令他不敢再胡乱言语。
“咦?”大和尚缓缓转过身来,满眼疑惑地望着慕容白等人,问道,“你们这些人为何要欺负人家一老一小?”
“和尚,不该你管的事少管,不该你问的事也少问。”慕容白毫不客气地冷声回道,“继续睡你的觉,做的你春秋大梦去吧!”
看着神情冷峻的慕容白,以及虎视眈眈的凌青等人,大和尚满面狐疑地思量片刻,突然朝慕容白摇了摇脑袋,道:“洒家吃过人家的羊肉,人家却没有要洒家的酒,算我欠他们一个人情。”
慕容白眼神一寒,冷冷地反问道:“那又如何?”
闻言,大和尚手扶着供桌,硕大的身躯颇为笨拙地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朝慕容白咧嘴一笑,道:“有因必有果,刚刚洒家受了人家的善因,现在也自当结出善果。若你们肯放他们离开,洒家便不再为难你们。”
“若是不放呢?”慕容白饶有兴致地盯着大和尚,挑衅地问道,“你又当如何?”
大和尚嘿嘿一笑,蒲扇般的大手猛地一挥,竖在墙边的清水禅杖顿时被一股巨力卷飞而起,“呼”的一下竟是凌空飞落到大和尚手中。
只此一招,便知其绝非庸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