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子殿下,”田儋一如既往,谦躬地对太子健行礼。
他刚上交了那些官吏送给他的八万两黄金的好处,又有公公一旁画龙点睛地美言,虽然齐王不发话,但也没有任何责难,显然这事就过去了。
自己又吃又喝威风了一阵,还白得了一万两黄金,一个字,爽!
唯一令他不爽的,就是太子好端端地回来了。
太子健看都没看田儋一眼,径直对齐襄王说道:“父王,这次都怪驸马,要不是他弄丢了五万石粮食……”
“闭嘴!你这个逆子,给寡人跪下!”齐襄王猛地从桌站起来,对太子暴喝。
太子从未见过齐襄王如此发怒,两腿一弯跪倒在地。田儋见状也一撩下袍,跟着跪在一旁,但他心里却乐开了花。
太子这次的事小不了,他的机会来了。
齐襄王看着这个没用的儿子,心中不由火冒三丈。
要不是田儋这次去,不到一个月就查抄了几十万两银子,他还不知道这个齐国北部,几乎成为太子私库。
这要是查下去,谁知道还能查出什么事情来?
在齐国是杀了一批人,把事情压下去了,可秦国呢?秦王这次轻描淡写就放他们离开,不代表以后不会找他们算账!
要不是驸马力挽狂澜,这小子估计当场就得被扣了做人质,就算他得回来,齐国也只剩城春草木深!
可这个逆子倒好,一开口,这说得能是人话?
齐王指着太子怒道:”今天你必须把卧龙令交出来,去郊外行宫等候发落。”
他担心太子健得知北部发生的事件之后,又会有所动作,以免他酿成无法回头的大错,必须趁此机会,夺下卧龙令。
“可……可是,我之前把卧龙令交给表弟了,”太子带着几分乞求望向了田儋。
他上次能把这事圆过去,这次不得说句话?说好大家一起担着欺君之罪的呢?
田儋哪会搭他的茬,低头跪在那里一问一个不吱声,表面上瑟瑟发抖,其实听表哥说话都带差颤音,差点没笑出声,就等着看表哥怎么挨削。
“混帐!”随着齐襄王一声怒喝,一个水晶镇纸,被他“乓”地一声扔在太子面前,砸得稀碎,透明如冰的碎片弹起半人高,四射着散落在地。
只听他拔高了声音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难道你不知道欺君是杀头的大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