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木露出一个少年清澈的笑扶着石老汉坐下。他掏掏自己的衣袖,从里面摸出了几枚有着法则波动的圣宝币道:“石爷爷,这东西我有的是,前段时间在一个大宗门帮人看病,得了一大笔酬劳。”
“我想着这些修行者的东西放在你们这福祸尚未可知,所有不敢贸然相赠,只放了一些珠币,您就收下吧,以后屎哥念书花销大得很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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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老汉坚决不收,只说屎哥他爸存有足够的。
李木木道:“就算够上学的,按屎哥这体格,一天得吃一头牛,这花销也不小哩,就当是我这当哥哥的给他的见面礼。”
说着他又放袋子里放了几十枚珠币,随后塞到屎哥怀中。
屎哥像是知道这些是自己以后吃肉的钱,拿着只不撒手,一家人看着都笑了起来。
石老夫人道:“屎哥,还不谢过哥哥?”
屎哥学说话晚,只是支支吾吾不可能说。
几人原本开心,不过想到这突如其来又无可避免的徭役,几人的心又冷了几分。
李木木忽然打趣道:“石爷爷,不是我说,石苟这名字真不好听,您呀,还是跟石奶奶待在家多合计合计,这名要进私塾是要被同学笑话的。”
石老汉风风雨雨活了八九十岁,鼻子上的眼睛虽然已经浑浊,可是心尖上的眼睛却越发明亮。
他又豁然站起来冷声严肃道:“娃儿,你在胡乱算计什么?你待在我们家本就是为了避灾,怎么现在反而成了你的灾祸?说什么都可以,就是此事不行。”
石老夫人也反应过来,同样严肃道:“你与我们非亲非故,前些日子你救下屎哥我们一家已经感恩戴德,这玩玩行不通。”
李木木扶着气哄哄的石老汉再一次坐下,随后解释道:“不瞒二老,小子四五年前还在圣裔边关戍边,机缘巧合才来到南域地界,又幸得二老收留方不至于受严寒欺迫。”
“如二老所说,你我本非亲非故,况且还是异族之人,可是这些时日来二老待我非但不似异族隔阂更胜似亲友,这么一算,我们缘分也属于是非亲胜亲亲了。”
石老汉刚想讲话却被李木木闲话堵住道:“而且小子要替二老从军也是有些私心。”
他又将自己临时编撰的计划与石老汉二人头头是道说了一遍。
石老汉牵过屎哥,看着自己干枯如老松的手与屎哥那如嫩藕一样白皙胖嘟的小手形成的鲜明对比。
他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风烛残年的老妇人,又转眼看向正面前那英姿勃发的青年。
恍惚间又回到几十年前,他们一家也是这样送走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