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八斤笑着,扯了个淡,说自己小时候,家里很穷,吃不上油,就喜欢这种清水煮出来的效果,到时,再打个糊辣椒蘸水,下饭快。
久而久之,就习惯,没有淡白菜,反而吃不下饭。
曾小柔有些小感动的样子,专注地看着郑八斤,关心地问道:“你小时候在哪儿长大?”
“秋城,一个西南边陲小城,那里有一个村子,我就在那儿长大。”郑八斤正色说着,一副回味起小时候的事情,有些向往的样子,又有些忆苦思甜的味道。
曾小柔没去过秋城,颇为向往的样子。说她小时候家里也穷,看来,和他挺有缘的,不然,两个同病相怜的人物,也不会从天南地北赶到一块来。
原来,曾小柔的家乡,在北方,小时候天天吃面块,不然,也不会长到一米六八。但是,在她们村里,个子算是小的,人家都说她营养不良,还没有长齐。
郑八斤心里暗笑,这小女子,还真是蜘蛛的屁股——谦虚(牵须),这都算营养不良,没长齐,那些一米五,只长宽处不长长处之人,何以自处?
说话之间,两人的距离好像就拉近几分。
这时,服务员端上清水煮白菜,竟然是自作主张,煮好之后撒上点盐。还说,这没盐没油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味道。
郑八斤有些无语,看着他说道:“你这样乱加东西,那才叫一个不伦不类,还怎么吃?”
服务员见他生气,不敢再自以为是,忙着赔不是。
曾小柔不想因为一碗白菜,就破坏刚刚建立起来的和谐气氛,忙着打圆场,指责服务员:“重新去做一碗,就按照这位先生的话做,千万不能再犯这种错误,不然,我向你们老板投诉你。”
那人忙着点头称是,小心地把白菜端回厨房。
郑八斤又有些同情服务员,他们的工资并不高,在这种大城市里,几百块一个月,如果省吃俭用,年底可能有个几百千把块钱带回家。要是喜欢玩面子,或者打点小牌,一年到头还要欠账,等于是白干。
曾小柔并没有急着向郑八斤说出真正的目的,像是就等着菜上齐。
只有让他先吃了自己的菜,才会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提出的要求不好意思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