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听了前因后果一脸骇然,忍不住一声长叹:“天灾人祸以至民不聊生,这节骨眼孔家当是该……只是怕,这后边是有心人推波助澜,不然的话……或许有可能背后就是贼人谋划”郑芝龙一番分析,觉得那会的正好李自成东征大败刚刚退回西安,或许是怕朝廷乘胜追击,故此有心谋划各种乱局让朝廷无暇于他,其实当时很多人也都是这么想的,故而没有想过这事乃常宇所谋。
只是这乱子刚露头就被适时路过的常宇把苗头给掐了,那些闹事的百姓和孔家最终谈成了条件,加上当时正好济宁有数万南下大军,他们也不敢真的造反,双方各退一步就海阔天空了,可这衍圣公怎么又会被人杀了呢?
屠元摇头不知,常宇则道:“此乃一桩迷案,至今无解,有言他们族内矛盾,有言盗贼凶杀”。
“那既然前任衍圣公被杀他亦有子嗣,为何相隔大半年了其子尚未袭位?”郑芝龙问道,常宇摇头苦笑:“这则是朝廷的事了,吾亦不知,或许是卡在礼部或者户部,或许是内阁和皇帝哪了,又或者是族内还在斗个不止,没推出个适合的选人吧”。
“那以掌柜的来看,应该是卡在哪里了”。郑芝龙的好奇心被勾出来了追问不止,常宇则嘿嘿一笑,摇了摇头:“咱家对一个墙头草的事从不关心。
郑芝龙便知趣不再问了:“即是如此咱们便直奔兖州拜访鲁王吧”他还特别的把“拜访”这俩字拉长了些,常宇自然是懂得他调侃的意思,意指可以打打秋风,其实这一路来常宇和他聊了很多,也丝毫不掩饰自己这一年多四处征战的粮饷几乎都是从那些豪门大户处打秋风来的,比如南下打白旺部时,真的是走哪儿要到哪儿。
哪知还是被常宇给否了,言之此番是南下娶亲,此事非亲近人不得声张,他和鲁王的关系没到这份上,就不去叨扰了。免得回头弄得天下皆知,得不偿失了。
实则真的如此么?
非也。
常宇虽厌恶前任鲁王朱以派,但去年南下经过兖州时拜访新鲁王朱以派海两人相交甚好,还一起去坑了曲阜衍圣公一大笔,且王妃和莲心还认了干姐妹,关系也算相当的密切,再者他和朱以海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关系,是纯交情,相比和德王,晋王,代王等藩王来说,这交情单纯多了。
甚至可以用君子之交淡如水来形容。
既是如此,那常宇为何不去拜访一下呢。
虽说是担心人多口杂,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朱以海太屌丝了,别说打秋风了,西北风都喝不上一口。
毕竟当年鲁王府的财富都被鞑子掠夺一空,且几乎被鲁王一脉给杀的干干净净了,朱以海现在就鲁王一脉的独苗,去年常宇路过时他才刚袭爵两个月,除了一个破败且家徒四壁的王府外就剩下点地了,当时常宇刷锅水都喝不到一口。
可按理说,这眨眼大半年过去了,鲁王多少也积累些家当了吧。
非也!
因为去年常宇给他出了个馊主意,你鲁王一脉现在人单势孤想重振当年辉煌你得抱住皇帝的大腿了,抱大腿是不是让你现在就张口要这个要那个,皇帝现在都穷的揭不开锅你还要东要西的他不烦死你啊,所以你得先投资,让皇帝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