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漫长且燥热,东厂衙门后院花间一壶酒,众人举杯闲话甚至还赌起银子了,好一副岁月静好的景象。
而此时,常宇却不见了人影。
皇城北门外,一支半百骑兵护着一辆马车缓缓而行,况韧背弓持刀警惕的四下张望,姬际可手握刀柄在紧随车旁,同样的警惕眼神。
不用说这自然是常宇的马车,为安全起见还是将自己的亲兵带了出来,这些亲兵都是从军伍中万里挑一的悍卒,遇到任何状况都可游刃有余的应对,别说几个杀手,就是上百杀手过来也是送人头。
马车里常宇眯着眼背靠车厢心中在沉思,数月前他初显锋芒时便有人要置他于死地,甚至一路追杀到关外,如今风头正劲时,这些人更是不死不休,而且一不小心还发现了个大秘密,抽丝剥茧扯出这么个局,都以为勋贵在混吃等死,可这些人哪有看上去那么简单的,大部分勋贵都是百年豪门底蕴深不可测啊。
可终究是谁想杀自己?常宇并不清楚,因为他得罪的人太多了,眼下京中勋贵和他关系融洽的也就寥寥几人罢了。
可虽说很多人都想弄死自己,但真正参与的而且有实力的绝对不会太多,会是谁呢,谁最有嫌疑呢?
常宇心理模糊有几个人影浮现。
还有那个神出鬼没,连自己手下几大宗师都奈何不得的那个刺客是谁,又受何人指使,好久没露面,竟有点想他了呢。
吁……赶车的老胡勒住缰绳,车外传来姬际可的低语:“厂公,前边街角有一辆马车……咦,有人下来了”。
“何人,止步”便闻前方况韧大喝。
“让他过来上车”,常宇微微一笑,他知道挡路的是谁,确切说那人本就在等他。
来的是老相好,久未谋面的锦衣卫指挥使吴猛明。
“卑职见过厂公大人”吴猛明上了车拱手施礼,常宇摆摆手眯着眼借着烛光瞧了他一眼:“吴大人眼圈发黑,这几日操劳过度了吧”。
“嘿,没办法,近日城中多事,卑职不敢大意,在外城一盯就是一夜啊”吴猛明叫苦,常宇嘿嘿笑了:“那可真的是,操,,,涝,过度了呀”。
“哎,厂公这话怎么,嘿,真没有”吴孟明略显尴尬,赶紧转换话题:“厂公让人捎话说要有大生意要做,是什么大生意?”
一提银子啊,生意啊,吴猛明的眼睛就会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