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嘿嘿一笑:“那刘贼的恶名本督早闻知,只不过一时腾不出手治他”李士元听常宇称刘泽清为刘贼便知其也恶之,只是:“厂公大人提督东厂乃皇帝亲信竟然治不了他?”
常宇长叹一声:“并非治不了,一是没空,二是暂时不能治!”
“为什么……”李士元又欲追问,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了:“卑下知道了,刘贼拥兵自重!或许当时上边也闻知他的恶事,只是故意充耳不闻罢了”。
常宇不语,端起茶杯喝其茶来。
李士元内心长叹,堂堂东厂大太监都拿刘贼束手无策,自己一个小小守备操心什么,说太多只恐惹得这小太监反感,便岔开话题:“厂公大人,听闻前不久在关外也和鞑子大战一场,一举溃敌可否说来给卑下开开眼”。
常宇微微一笑,这李士元倒也算有眼力价:“也罢,咱俩都和鞑子交过手互相交流一下”便长话短说将关外宁远一战将简要说了,李士元听的热血澎湃,时而双拳紧握,时而拍案叫好。
“厂公当时是里应外合藏于山中,咱青州城外也有山啊,可否……”李士元好似发现了什么是的一脸激动。
常宇则苦笑摇头:“不可行,一来没时间入山侦查找到合适藏兵地形,又无火炮火枪防守,其次眼下城内兵力都不足,又哪来人马分兵入山”。
李士元略显丧气的落座,突又道:“厂公言清军骑兵战力无匹,此时尚有两万余骑论战力可破明军五万以上甚至更多,厂公追在后边的骑兵仅三四万难道不怕么……”
常宇哈哈一笑:“怕,当然怕了,但多尔衮此时却不敢回兵,因为他目的在于掠劫而非厮杀,他若追我,我便跑,他自不会放弃掠劫而追着本督到处乱跑,更何况不到最紧急时他也不愿意和本督硬拼。他那两万余骑兵虽强悍,却也是最后的压箱底了,本督外边除了那三万余骑兵还有五六万步兵,便是一比三的拼也能把他箱底拼光!”
一拼三!李士元不由打了个冷颤,此时才知道和清军的战力差距,当年他以守为攻,并未和清军正面交手过,假若是野战短兵相接的话……他不敢想,只觉得后背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