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们还想再劝,叠罗支却暴跳如雷:“谁再敢多言,与他们同罪!”
将领们无奈,只能低头不语,心中充满了忧虑。
叠罗支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磨砂纸摩擦过,“传我命令,调动所有突厥大军,对泾阳兵再次全军冲锋!”
于是,十几万突厥兵,犹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浩浩荡荡地全部上马。他们个个面容坚毅,目光中透着决绝,不计代价地冲向了泾阳兵的阵地。那马蹄声仿佛是滚滚闷雷,由远及近,震得脚下的大地都在不停颤抖;喊杀声更是震耳欲聋,好似要冲破云霄,将天地都撕裂开来。整个战场瞬间被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所笼罩,仿佛连空气都凝结了。
突厥大军最先进入了那充满死亡陷阱的毁马区,无数突厥战马在踏入毁马区的瞬间,便被尖锐无比的碎石钉无情地扎伤。那些碎石钉就像隐匿在黑暗中的恶魔獠牙,瞬间刺破了马蹄柔软的底部。马蹄瞬间鲜血淋漓,浓稠的血液如泉涌般汩汩流出,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战马们发出凄惨的嘶鸣声,那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仿佛是它们在向命运发出最后的悲号。无数突厥骑兵瞬间从马上跌落,沉重的身躯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就这样在瞬间变成了步兵。
但即便遭遇如此惨重的损失,他们依然毫不退缩。在叠罗支那近乎疯狂的逼迫下,他们咬着牙,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屈,继续向前进攻。每一个突厥士兵都知道,后退只有死路一条,唯有前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在这如同地狱般的毁马区中,突厥大军损失了数万人。他们的尸体堆积如山,层层叠叠,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鲜血如河流般肆意流淌,染红了大片的土地,将原本枯黄的草地浸成了一片暗红。然而,他们凭借着一股悍不畏死的劲头,以巨大的牺牲为代价,终于突破了毁马区的防线。
但是很快,他们便被一道道高大坚固的水泥跨栏所阻拦。这些水泥跨栏高大厚实,冰冷而无情地矗立在前方,仿佛是一道道不可逾越的死亡之墙。每一道跨栏都有一人多高,表面粗糙不平,还镶嵌着锋利的尖刺,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冲在前面的突厥士兵望着这难以逾越的障碍,脸上露出了绝望和恐惧的神情。但他们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一些勇敢的士兵试图攀爬跨越,他们手脚并用,奋力向上攀登。然而,当他们的手刚接触到水泥跨栏时,就被上面锋利的尖刺无情地划伤。鲜血从他们的手掌和手臂上流下来,疼痛让他们忍不住惨叫出声,但他们依然没有放弃,继续努力攀爬。
可是,还没等他们爬到顶端,泾阳兵射来的箭雨就如密集的蝗虫一般袭来。一支支利箭穿透了他们的身体,士兵们痛苦地从跨栏上跌落下来,砸在后面同伴的身上。后面的士兵来不及躲避,被倒下的同伴绊倒,一片混乱。有的人被压在下面,发出痛苦的呻吟;有的人则被慌乱的人群踩踏,生命瞬间消逝。
一些士兵想要合力推倒水泥跨栏,他们喊着口号,用肩膀和双手使劲地推搡着。但水泥跨栏纹丝不动,仿佛在嘲笑他们的徒劳。就在这时,更多的箭雨飞射而来,无情地穿透了他们的身体。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水泥跨栏的底部,让这冰冷的障碍物显得更加狰狞恐怖。
战场上鲜血四溅,突厥士兵们的肢体横飞,惨不忍睹。有的人被利箭射中了眼睛,痛苦地捂着脸庞在地上打滚;有的人被射中了胸膛,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生命在瞬间消逝;还有的人被射中了腿部,无法站立,只能绝望地看着同伴继续冲锋。
痛苦的嚎叫声响彻云霄,仿佛是这片土地在为死去的灵魂哭泣。每前进一步,都有成百上千的突厥士兵倒下,他们的尸体堆积在水泥跨栏前,形成了一座座恐怖的小山。鲜血汇聚成河,在低洼处形成了一个个血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