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迷时意识看到的那些画面，果然不是提纳里之前所说的“幻觉”。

提纳里深呼吸一下，看向空，“那时候你的意识连接上了世界树，看到的是世界树中的记忆。”

提纳里说教令院有一种名为虚空的系统，须弥人通过佩戴虚空，能从中获取到各种知识和信息。

知识灌输？苏露出兴致缺缺的表情。

派蒙：“听起来非常方便啊！这样说的话须弥人都是不需要学习就能掌握很多知识的天才了？”

提纳里摇摇头，“就算虚空将一样的信息和知识发送出来，接收到这些的人们获取到的东西也是不同的。”

“虚空就像一座配备了解读者的图书馆，人们可以从中方便地获取一些知识和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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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书放在面前，人类仅仅是看完了这本书，还是记住了这本书的内容，或是理解了这本的知识，还有掌握并运用这些知识······是完全不同的。”

苏懂了，基础教育AI，不对，还没到那个程度，这应该算是自带资料库的浏览器。

它对于普罗大众来说是神奇的，但对于真正的学者和天才来说只是个方便的工具。

提纳里皱着眉说：“虚空不是无限制地为所有人提供知识的，它，或者说背后的教令院掌握着知识的分配。”

不同职业不同层级的人们能获取到的信息是不同的，对一位木匠来说最容易获取的就是和木匠相关的职业技能，假使他某一天对做鞋子产生了兴趣，那些皮匠知识对他来说就是难以取得的。

给予知识的虚空终端将各行各业的人们限制在了他们“应该在”的位置上。

提纳里：“知识本应是属于所有生灵的宝藏，应当被对它们产生好奇的人热情拥抱，而不是沦为被限制分配的纯粹生存工具。”

“学者们对虚空中的知识更加渴求，但因为种种限制，很多时候虚空并不能给出他们需要的答案。”

于是学者们纷纷借助灵酚香来提升自己对草元素的亲和力，用冥想的方式将意识下沉，想要将意识链接上世界树，从容纳着世间一切知识和记忆的世界树那里寻求知识与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