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林宜知过于强势,所以对面的那两个大老爷们反而瑟缩了起来。
林宜知从一旁的桌洞里拿出膏药的账本,“我卖出去的每一贴膏药都有去处,你们是谁,叫什么,说!”
看着像是老大的男人道:“我,我们不是买的你的。”
“不是买的我的你来我这里找茬,是不是觉得我们家属院的卫生所好欺负,还是觉得我一个女同志好欺负!”
“怎么,找不着卖你膏药的人,到我这里耍赖了!”
“不,不是。”
“我告诉你们,要是来看病,那就给我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要是想闹事儿,你信不信我喊一嗓子立刻会有巡逻的人把你们按到公安局里去!”
林宜知话音刚落,就真的有巡逻到卫生所这边的兵哥哥拐了进来。
他们看着卫生所里这两边对峙的模样,对林宜知道:“嫂子,是有人闹事儿?”
林宜知没说话,只淡淡地看向对面的那两个大男人。
“我,我们不是来闹事儿的!”
“对,我们就是来求医的!”
两个大汉本就被林宜知骂得熄了火,此时见身穿军装的军人进来,更是不敢对着林宜知大小声。
他们两个缩在担架旁,而一直躺在担架上的男人见卫生所终于安静了下来,立刻道:“我腿……”
“治不治?”
林宜知冷漠的说完,那两个大汉连连点头,“治,我们治!”
林宜知冷哼一声道:“把病人抬到床上,把裤子给他脱了。”
“啊,可你是个女……”大汉在林宜知冷漠的目光下咽下自己后面那半句话。
“同志,你们过来求医没打听过林医生是女同志啊。”
巡逻到这边的兵哥哥们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把卫生所的门一关,就这么站在门口。
“治就脱,不治就抬走。”林宜知冷淡道。
她说过,她其实不适合做医生,因为即便眼前躺在担架上的男人痛得要死,她也没有什么同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