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举世伐唐,终战

那根不起眼的小木棍破入观主身前一尺,却被天魔的力量给震飞。

水蓝色的元气浮空而起,余帘伸手接过李慢慢,却连累自己一起被撞飞了出去。

掌教虽死,可余帘和李慢慢联手还是威胁不到他。

反观下方的战场,君陌一剑劈开了大河剑意,自己却也受了重伤。

踏破五境的颜瑟确实强大,可惜柳白也不好惹,颜瑟杀不死他。

莫山山额头的人字符越来越淡,屠夫似乎看出了她的装腔作势,他不与少女硬拼,而是一直在游斗。

时间过的越久,唐国一方的劣势也就越大。

金怡虽强,可屠夫也不弱,一时间竟平分秋色。

观主击败李慢慢和余帘之后,从李慢慢身上取出明字卷天书。

“日、落、沙、明、天、倒、开!”

天空有雷霆落下,地面开始塌陷,七卷天书悬浮在半空,无穷的伟力从天书中落下。

在光明神殿注视着战场的桑桑笑了笑,她语气似有感慨的说道:“我的天书!”

宁缺抱着闺女看着天上变幻的风云,他觉得可能是要下雨了,于是走过去关好了门窗,可不能把闺女给冻着了。

黑暗的虚空中,七道白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飞舞,它们拖着白色的尾焰,重重的击打在一扇古朴的大门上。

轰!

光芒炸裂,一道道裂纹出现在神国的大门之上。

四散的白光重新凝聚,顺着门上的裂纹冲入了神国当中。

正在吃火锅的昊天与夫子放下了筷子,一旁只剩一张脸的赌徒猖狂的大笑出声。

“数万年了,数万年了啊,老子早就受够你了。”赌徒扭曲的人脸喃喃自语,无名的咒语被他轻声念出。

七道白光随着他的咒语越过了神国大门,环绕在了他的身边。

漆黑的雾气从赌徒的脸上扩散,他笑容扭曲的飘到了白袍女子的身前:“多么完美的身躯,也不枉我等待了数万年。”

小主,

轰!

七道白光骤然爆发,昊天却忽然笑了笑,她任由那些刺眼的白光融入她的身躯,没有丝毫反抗。

赌徒的脸与昊天渐渐重合,那件白色的长袍逐渐变得漆黑。

洁白的光芒在四周凝聚,昊天精致的五官隐约浮现,一丝丝黑色的雾气从她白净的脸蛋上飞出。

黑色的雾气聚集在一起,赌徒那张扭曲的人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是哪个缺德混蛋干的,连天书都敢撕,不怕遭雷劈吗!”

昊天挥手,扭曲的人脸开始燃烧,无声无息间,活了数万载的赌徒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你从混沌中将我唤醒,我保护了这个世界,这本是一笔公平的交易。

但是你太过贪心了,神灵又岂是你可以觊觎的。”

昊天再次挥手,天书相聚,往那无穷高处飞去。

昊天伸出秀气的手掌,天书化为一道白光,融入了她的躯体中。

“多谢了。”

她对着夫子和武玄天笑了笑,神情不似之前那般淡漠。

夫子摆了摆手道:“各取所需罢了。”

“该上路了。”

昊天有些好奇的打量了眼踏入混沌的光门,然后迈步向门中走去。

就在她的身影要完全消失在光门中之时,昊天忽然回首问道:“我走之后,桑桑会如何。”

“从前如何,以后还是如何。”武玄天微笑着说道。

穿着白色长袍的昊天也跟着笑了笑,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光门之中。

武玄天和夫子相视而笑,这场与昊天的交易圆满结束。

“你去,还是我去?”

夫子指着天外的陨石说道。

昊天走了,数万年前那些碎裂的陨石再次坠落,人间需要一个新的守护神。

“我去吧。”

武玄天无所谓的笑了笑,他向着高空飞去,一个巨大的圆形阴影出现在天地之间。

圆形阴影越飞越远,那些燃烧的陨石被他吸引,坠落在了他的身体上。

……

当神国的夫子回到了人间,伐唐的各国第一时间选择了退去。

燕国国主自刎谢罪,他的头颅被他儿子亲手割下,送往了唐国长安。

月轮国主想要潜逃,却被自己的皇后毒杀,他的头颅被悬挂在都城之上,被鹰啄食。

南晋国主被柳白一剑捅死,三天后又立了新皇,虽然夫子好像无意寻南晋的麻烦。

观主看到夫子之后,很自觉的飘到了南海之上,却被夫子原谅,收回了木棍。

他也放过了屠夫与酒徒,这两人只是一心活命罢了。

身在荒原的叶红鱼被天谕大神官找到,她受邀成为了新的神殿掌教。

莫山山在青峡之战后,把大河国的皇位传给了想当女皇的木柚。

木柚很开心的去上任,她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要娶君陌当她的皇夫。

为此她出动了三千铁骑。

在夫子答应了这件婚事后,君陌无奈的从书院落荒而逃。

在被铁骑一路撵了数千里后,他逃到了悬空寺,还在里面遇到了叶苏。

两人在悬空寺住了几天,都觉得有点不爽,于是君陌和叶苏扯起了大旗,带着悬空寺的农奴们开始了造反之路。

一月之后,造反成功的君陌拉着数万农奴冲到了大河国,他去皇宫中把木柚抢了出来,并且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至于怎么教训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只知道君陌和木柚成婚之时,木柚的肚子好像有点鼓起。

……

“大黄啊,你要相信自己,不就是个神国吗,你肯定能拉的动的。”

夫子拍了拍老黄牛的牛头,给它加油打气。

“哞!”

老黄牛翻着白眼摇了摇头,它看着缰绳上绑着的书院后山,觉得夫子一定是疯了。

是的,没有了昊天的限制,夫子很自然的就修炼成了神灵,并且把书院后山打造成了属于他的神国。

刚刚夫子是想要说服老黄牛,让它拉着神国去星空深处旅游。

“吃了它,你一定行的!”

看着老黄牛抗拒的眼神,夫子无奈的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水晶,这是赌徒燃烧后留下的。

“哞!”

“骗你干嘛,这可是好东西。”

老黄牛怀疑的看了一眼夫子,最后还是吞下了水晶。

“哞!”

黑色的雾气在老黄牛身旁凝聚,它鼻子里吐出了两口浓烟,四只蹄子一步步的往虚空中踏去。

它身后的书院后山慢慢缩小,化为了一节车厢,夫子拎着酒壶坐到了车厢里,哈哈大笑。

“大黄,你看这不就行了吗!”

牛车渐远,去往了星空深处,有酒水洒落,有老人在笑。

可就在牛车飞出苍穹之时,一道佛光突然闪过。

“既然想当缩头乌龟,那就一辈子当缩头乌龟吧!”

车厢里的夫子一拳砸向棋盘,刚刚还很是耀眼的佛光瞬间消失不见。

武玄天说宇宙中很危险,有黑洞陨石中子星之类的,所以他带上了佛祖棋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平时能当盾牌用,遇到诡秘之境还可以丢出去探路。

李慢慢看着飞走的牛车,静极思动,他到草原找了黑驴,却被那只驴严词拒绝。

然后他去了一个小镇找到了莫山山,不知道书痴姑娘是如何说的,总之那只懒驴答应跟着李慢慢去旅游了。

可就在驴车出发之时,李慢慢忽然觉得有点不自在。

他想了想后找到了原因,从前都是与夫子同行,这次却只有他一个人,独自一人的漫漫旅途总是寂寞的。

然后他就去找了余帘,余帘也点头答应了一起同行。

至于为何第一个想到的是余帘,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直到路过北海之时,余帘牵起了李慢慢的手,拉着他一起在沙滩中奔跑,他才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天的阳光正好,穿着蓝色长裙的余帘裙摆飞扬,当余辉洒落在她白净的脸颊之时,她仿若九天之上的神女。

那天的李慢慢,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心动了……

唐国渭城之中的一间瓦房里,宁缺抱着自己的闺女在那逗弄着,她在争得了桑桑的同意后,给小女婴取名宁夏。

“还不快去做饭,整天就知道逗闺女!”桑桑伸出肉肉的手指指着宁缺,神色间有点不耐烦。

“知道了。”

宁缺笑着答应,他现在的修为很高,已经靠自己的实力破了五境。

但是他仍然打不过自家老婆……

既然打不过,那就要听话,而且当初是他自己先求的婚,日子不管过成了什么样都得要认。

不过看宁缺笑容满面的样子,他自己好像也是乐在其中。

……

大河国的某个小镇之中,一身白袍的武玄天拎着菜篮子,慢悠悠的逛着菜市场。

就在他挑挑拣拣的买完了菜,准备回家之时,一个红裙女子伸手拦住了他。

女子走过去挑起武玄天的下巴:“小哥长的真帅,成亲了没?”

武玄天点了点头,然后很有经验的大喊道:“山山救命,又有人想要劫色!”

“呔,那个女流氓放开我夫君!”

一个白裙少女闻讯赶来,她一脚踹翻了红裙女子后,回过身牵起武玄天的手走了。

“早就跟你说过,你们大河国的女子太彪悍,特别是被木柚掌管之后,简直是变本加厉。”

“明天我们就回唐国,那群贱人确实太过分了。”

至于他为何在这里,以他谨慎的性格,自然不会真的为了所谓苍生无私奉献,那不过是一具分神入主的本尊罢了,自己的主意识来到人间后,修成神的夫子帮他重塑了躯体。

……

桃山之上,陈皮皮跪倒在观主的身前,他抹着眼泪说道:“父亲,我回家了。”

观主笑了笑,他抚摸着陈皮皮的脑袋道:“你不曾亏欠我,是我亏欠了你,你不必觉得愧疚。”

……

武宗之内,一带着面具的男子突然浮现。

正是武玄天,此一战,武宗的确出力不小,凭一宗之力,拖住了知守观后山青山之下那些家伙,也拖住了来自金帐王庭的威胁。

“谁?”

随着陌生气息的出现,武宗之内,诸多隐世闭关的气息出现,多达二十来位,最低都是堪比知命层次。

武玄天取出一块令牌,加上宗内留有的面具画像,众人见状,纷纷躬身行礼。

“参见宗主!”

“好了,免礼,本座也没想到,当初的无心之举,会让武宗如此强大与繁荣,这让本座很欣慰。

如今昊天之威胁,已然接触,昊天世界只会更加繁荣,强者将会更多,希望你们能在新世界中,尽快适应新的发展趋势。

想去星空探寻与闯荡的,小心一些,毕竟星空神秘,谁也不知道其中蕴含的是机缘还是致命危机。”

“是,多谢宗主!”

包括武宗现身宗主,都面色肃然。

再抬头时,那个带着面具的神秘开创者,已然不知何时离去。

对于这位的身份,他们曾猜测是观主,可观主的话,武宗不至于与知守观为敌而不管。

西陵?这还真有可能,毕竟有先例。

后来才将一个个目标去除,锁定了与夫子上天的武玄天武先生。

尤其是得知其身份乃是两百年前大唐武神王后,武神王开创武宗,没毛病!

何况,武宗创立之初,就几乎不与大唐帝国为难,后来丛武玄天那里更是流露楚武道下一层次——婴变,这就更加确定了他的身份。

“真是奇特的高人,如此强大了,还遮遮掩掩,或许只想逍遥世界,不想被宗门琐事烦身吧。”

武玄天缺没管大殿之内发生的一切,返回了住处,继续摆烂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