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昊天神国,无耻打斗

女子飘浮到了半空中,那件白色的长袍却仍然拖曳在地面之上:“而当你们进来之时,我已经随时能够出去了。”

她眼神淡漠的看着两人,垂落在腰间的长发随风飞舞。

“你去堵门还是我去堵门?”夫子看向了武玄天,有点犹豫。

武玄天则疑惑的对夫子问道:“你和她几几开?”

“我?”夫子愣了愣,不知道陆羽这是何意。

武玄天点了点头。

于是夫子打量了一下天空中的女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大概四六开,也可能是三七开,没打过不知道啊!”

“你六和七?”

“我四和三!”

“……”

武玄天一脸黑线,“不管了,还是我去堵门吧,挨揍这活我很有经验!

真要干不过了,就把棋盘里的老和尚拿去当盾牌用!”

……

在神国当中或许只是过了片刻,世间却已经过了小半个月。

宁缺带着大黑伞从长安出发,往西陵而去,他想去找他的老婆孩子。

武玄天走之前曾说过,桑桑会出现在那里。

他一路长途跋涉,曾有很多人想要阻拦他的脚步,却都被他赶走,冥顽不化的则一刀给杀了。

可是宁缺的行为好像惹怒了神殿里的某个人,终于在某一次对战当中,他被一个带着酒壶的酒徒给击伤。

酒徒没有杀他,只是劝告他离去。

宁缺不想回去,却被酒徒划开了一道元气缝隙,然后将他给扔了回去。

五境与六境差距太大,更何况是活过了永夜的酒徒。

宁缺没有丝毫反抗之力,路还未至一半,就给扔回了长安。

回到了长安城的宁缺不想放弃,他来到书院后山想要找大师兄帮忙,却被手持小木棍的李慢慢拒绝了。

当时的李慢慢无奈的苦笑道:“老师走了,海上的人就要上岸了,我得要看住他,叫十二师妹和你去。”

就在他带着金怡向着西陵而去时,一个老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十多年了,我从死人堆里把她捡回来,为了她我杀死了很多人,我很努力的将她抚养长大,她凭什么不见我!”

他身前的老人笑了笑:“我也不知道祂为什么不见你。”

金怡笑道:“老先生,你还是离去吧,与其两败俱伤,不如相互安好。”

“呵呵,你信心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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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怡笑道:“我虽仅仅六境巅峰,但我是无距巅峰,天魔巅峰,武道巅峰,无量巅峰。

你与家父战斗过,我虽胜不了你,但你也胜不了我。”

老人沉默,随即转身离去:“呵呵,我相信夫子与武先生一次!”

说完,老人转身离去。

……

西陵神殿的一间卧房之中,一个在女子中显得有些高大的少女伸手抱起一个女婴。

她是宁缺的小侍女桑桑,也是昊天的人间化身。

当终于将哭闹的孩子哄睡之时,她眼神冰冷的看向了远方。

“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有问我同不同意,就私自拿我的东西!”

……

唐国皇宫之中,正当壮年的唐皇却脸色憔悴的坐在御书房中。

国师李长青与颜瑟大师站在一旁,他们的面色也有些忧虑。

“夫子和老祖走了,你们就敢来捋一捋唐国的虎须了吗?”唐皇有些愤怒的说道。

至于武玄天的身份,却是两人升天后,李慢慢现身皇宫,告知了唐皇。

“唉!”

颜瑟叹了口气说道:“月轮国、燕国、南晋、西陵,还有大河国,除了草原自顾不暇,能来的都来了。”

唐王揉了揉额头,看向国师说道:“二层楼的先生们有回应了吗。”

国师闻言笑了笑:“除了大先生、三先生与十二先生,其他几位先生都愿意出战。”

唐皇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从不干涉世间的二层楼愿意插手,这算是这段时间久违的好消息了。

笑过之后,他仍有些疑惑的问道:“三位先生为何事所绊?”

“大先生说要看住一个人,三先生与十二先生则没有说明原因。”

唐皇闻言点了点头,需要书院大先生亲自看住的人,自然不是简单的人,三先生与十二先生或许是要从旁协助吧。

“只要能守得住青峡,就算举世伐唐,我唐国又有何惧之!”

国师与颜瑟大师点了点头,却都沉默不语。

话是如此说,可就算有二层楼的先生相助,就真的能守得住青峡吗?

掌教已经天启,南晋有号称于世间无敌的柳白,还有知守观天下行走叶苏。

二先生君陌能抵挡他们其中任何一人,但是他只是一个人。

……

夫子修的是无矩,他不用遵守昊天世界的任何规则。

不管是代表光明与毁灭的昊天神辉,还是山水风火雷霆等等,这些都是昊天世界的自然规则,也都不能伤夫子分毫。

同样的,昊天虽然有缺,但也站在了神位之上,她受世人信仰了无数年,夫子的人间之力也奈何不了她。

于是这场昊天世界最强之争,演变成了最原始的街头械斗。

“我跟你说,别仗着年轻就欺负老人。”

夫子也利用双手,挡住对面女子那看上去有些秀气的拳头。

砰!

“我年龄比你大!”女子一如既往的耿直,一点也不懂得照顾一下老人家的心情。

夫子无言,觉得有点丢脸,对面这位确实是比他老的老人家,是他在欺负老人。

不过既然已经丢脸了,那就不怕再做点更丢脸的事了。

夫子左手握爪,使出了失传已久的绝学,猴子摘桃!

“卧槽,你个不要脸的老流氓,昊天,快插他眼!”赌徒被夫子的骚操作给震惊了,他扭曲的脸朝着夫子吐了一口口水。

女子看上去还是比较信任自己的合作伙伴的,她躲过夫子的爪子,那双细嫩的手往夫子抠去。

嗤……!

鲜血喷射,被夫子扔出来的佛祖失去了他的双眼。

赌徒一脸懵逼,他飘到女子的眼前大喊道:“不是让你抠这个老和尚的,是让你抠那个老头啊,你个脑残!”

“哦!”

女子点了点头,她随手扔掉了手里的两个小球,双手往夫子的眼珠子抠去。

夫子冷笑,再次使出了武林中失传已久的绝学,黑虎掏心!

“卧槽,你个老流氓还会别的招式吗?”赌徒看着夫子那有些熟悉的招式,很想知道这老流氓是怎么修炼到近乎神灵的。

砰!

两人一触即分,佛祖被抠爆了一条腿,女子躲过了黑虎掏心,却不小心连累了身后的赌徒。

正在观战的赌徒甚至都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夫子的黑虎掏心撕裂成了黑雾。

佛祖手脚炸裂的血雾,与赌徒被撕裂时的黑雾,弥漫在昊天神国之内,那有些腥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女子挥手,将黑雾凝聚,那张扭曲的人脸再次出现在她的脸颊旁。

赌徒刚刚出现,就愤怒的看着夫子:“昊天,插他鼻孔,踹爆他蛋蛋,爆他菊花,阉了他!”

女子这次却没有理会赌徒,她把脸颊旁的赌徒抓了下来,握在了手里。

“喂,大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没有那个老和尚硬,不能当盾牌的……”

被夫子抓在手里的佛祖欣慰的看了他一眼,终于有人和他一样倒霉了。

女子没有理会赌徒的挣扎,她与夫子对视了一眼后,两人再次扭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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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扣眼珠,踢蛋蛋,黑虎掏心,水中捞月,猴子偷桃,只要能伤害到对方,两人已经无所不用。

在一次次的拳脚互殴当中,女子手里的赌徒炸了一次又一次,夫子手里的佛祖被爆成了人棍。

“说我老流氓,你们年龄比我都要大上几十上百倍,我还嫌你们老牛吃嫩草呢!”

“靠,昊天,干他!”身着白袍的女子还未有什么反应,之前一直爆炸重生惨叫三连环的赌徒不服了。

女子点了点头,拿起赌徒朝着夫子冲了过去,拖曳在地上的白袍留下了一条殷红的血迹。

半刻钟后,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僵持住了。

女子薅着夫子的胡子,光着的脚丫踩在夫子的脸上。

夫子则薅着女子黑色的长发,一只脚踩在女子另一只脚丫上。

赌徒有些无语的看着两人,他偷偷的离开战场来到了边缘。

神国当中的街头械斗仍然在继续,已经知命巅峰的宁缺也终于飞到了西陵神殿当中。

“我与师姐已经到了,你确定还要阻拦我们吗?”

宁缺看着堵在他前方的酒徒,想要劝他离开。

酒徒虽然比他强,但奈何还有个更强的金怡。

酒徒虽打不过,但也不敢不阻拦,毕竟昊天还看着。

“你真的不退?”

宁缺身上环绕的昊天神辉开始躁动,离桑桑越近,他也就能越强。

“够了!”

神殿之中一个有些淡漠的声音响起,穿着白色长袍的桑桑从殿门中走出。

随着她的出现,环绕在宁缺身边的昊天神辉开始消散,失去力量支撑的宁缺从半空跌落在地。

四散的昊天神辉重新凝聚,化作一条光河回到了桑桑的身体里。

“终于肯来见我了吗?”

宁缺撑起大黑伞,抽出了背后的刀,一步一步的朝着桑桑走去。

他有一把刀,保护桑桑睡的好,他有一把伞,为桑桑遮住了所有的腥风血雨。

就在宁缺的脚步再一次落下之时,灼烧的痛感突然汹涌而来,腐朽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

他的头发开始变白,他的身体开始干瘪,一条条皱纹浮现在他的脸上。

宁缺却好似没有察觉一般,他拘偻着背,把刀当成了拐杖,步履蹒跚的朝着桑桑走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嘴中最后一颗牙齿掉落在地,他握刀的手剧烈颤抖着,他的脚步越来越慢。

终于,宁缺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从他身体中消失,他再也没有能力往前挪动一步。

可他仍然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桑桑。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浓烈的爱意,有不平的愤怒,也有解不开的疑惑。

就在他的眼皮开始垂落,身体无力的向后倒去之时,一直冷漠看着的桑桑终于开口说道:“光明神殿缺一个扫地的,就你了。”

随着她话语的落下,时间的法则轻轻拨动,满身腐朽的宁缺握着刀起身,岁月在他身上轮转。

不过片刻之间,他又是那个不过刚刚及冠的少年郎了。

刚刚在生死间挣扎了一回的宁缺没有在意,他嬉皮笑脸的去捡了一把扫帚,跟在了桑桑的身后。

酒徒与金怡默默的看着,对于桑桑没搭理他们,一点也不意外。

酒徒离去了,金怡也离去了,她还需要尽快赶往唐国。

……

昏黄的宫殿之中,桑桑坐在曾经属于光明大神官的神位上,她眼神淡漠的注视着下方。

天谕大神官和神殿掌教恭敬的站在一旁,已经升任了裁决大神官的叶红鱼,恭敬的站在宫殿的中间。

“怎么样了?”淡漠的声音从神座落下,宫殿中的气温骤然下降。

站在宫殿中间的叶红鱼躬身行礼道:“各国遵从您的号召,全部愿意出兵讨伐唐国。”

“知道了。”

打不打唐国对于桑桑来说无所谓,但是当神殿掌教说想要打之时,她也愿意适当的提供一点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