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也知秋,韶华竟深愁。
何人知我意,山海亦难平。
亲手斩断了拓跋乘风一条胳膊,夏沫长长舒了一口气,面上露出极为舒坦的表情,旋即目视拓跋乘风。
奈何拓跋乘风既有傲气,又有傲骨,断脚又断臂,就是不吭声。
夏沫感慨了一句‘下辈子做个花花草草吧,免得将死之时遭了大罪’。
说罢,夏沫挥舞长剑,便要送拓跋乘风归天,却被匆忙赶来的副将一把拦下。
那副将前后左右仔细端详了一番拓跋乘风,对夏沫哈哈笑道,“将军,末将看此贼模样,在大秦军中所任职务应是不低,说不准,他便是秦贼的援军主将呢,不如我等先留他一条狗命,一会儿见机行事也好。”
夏沫又舒了口长气,敛去一身杀气,收剑回鞘,缓缓自叹,“心不静,心魔难除,终不得成大才!便这样吧!”
副将摆了摆手,数十名白貉营士卒干净利落地绕开‘断丝’,一边为拓跋乘风止血,一边快速清扫战场。
官道又恢复了宁静。
直到这时,拓跋乘风带来的后续秦军,仍没能追上拓跋乘风的快马。
夏沫回卧林中,擦拭着手中白剑,脸上渐渐浮出清淡笑意。
此剑名为太白雪,是夏孑留给夏沫为数不多的遗物和念想。
这把剑并未出现在江湖兵器谱上,算不得什么绝世名剑,仅能评得上利刃一柄,但每每望见此剑,夏沫总会触景来情,生出无限感伤。
夏孑死后,莫惊春感念夏沫的家国大义,把夏沫母子接到了太白军营,从那以后,夏沫有了一个新家,一个拥有千千万万个叔叔婶婶舅舅姨姨的新家。
这五年来,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