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有灵犀,一个熄灯一个杀人,剑光闪闪,几声尖锐、刺耳、短促叫声传出,帐内的灯已然复明,猎物也已经跪伏在地,血色弥漫在帐中各处。
刘懿悠然卧案,风姿卓然,把玩着案上薄如蝉翼的夜光杯,神色有些不定,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完成对此二人的控制。
而刘沁、刘瀚两个家伙,则一左一右并肩紧密跪在帐中,小娇娘的魁罡剑抵在两贼中间,迫得两贼不敢动弹分毫。
乔妙卿身后,十七具将校、侍女、乐官的尸体整整齐齐地列在地上,还有一人被小娇娘留了半条性命,捂着伤口,躺在地上不住呻吟。
回头再瞧刘沁和刘瀚兄弟,两贼面色惨白,嘴唇渗血,额头汗腺淋漓,痛苦异常。细看之下,刘沁没了左臂、刘瀚丢了右臂,鲜血正从两人的肩胛出喷涌不止,却因刀悬颈上不敢异动,只能勉励忍耐痛楚,不敢吭声。
假公济私,卖国求荣,刘懿对此二人,没有丝毫好感。
他不吭声不说话,眼中寒芒暴敛,心里横定了主意要好好拾倒拾倒这俩坏事做尽的家伙。
哼哼,刘沁、刘瀚,辽东百姓的辛苦汗水,得用你们俩的血来偿还。
鲜血滴滴答答,顺着两贼断掉的臂膀处缓缓淌下,渐渐浸透白衫,不到半刻,俩人地上已成一滩血池,浓重的血腥味儿传入乔妙卿的鼻腔,惹得她秀眉紧皱,嘀咕了一声‘这血真臭’,于是脚下轻踏,淡橙色心念涌出,将鲜血从自己脚下轻轻荡开。
盏茶时间,两贼因失血过多,已经面无人色,好似僵尸。
刘懿心觉惩罚已经足够,两贼死了事情反而难办,正欲张口说话,只见帐外火把丛丛,士卒奔跑的声音由远及近,几个呼吸之间,一个人影急急匆匆的出现在了帐门之外,叩首道,“我王,末将听见此处尖叫,特来护驾。”
刘懿心中微颤,面上却故作镇定,对刘瀚发以细蚊之声,“该怎么说、怎么做,不需要我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