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澄淡淡凝视了萧凌宇一眼,微微摇头,温和笑道,“你父母在我手里,你跑不了的,就算你跑了,我也有办法把你抓回来!”
萧凌宇一对虎目连眨,表情呆滞,不知是何心情。
刘懿笑笑,接续提了一个问题,“前辈,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随心所欲。此又该作何解?”
“考我是不是?”橙澄自信满满地回答,“三十个人,可以让我站起来打,四十个人,我毫不犹豫的就冲了上去,五十个人,打到他们知道我才是天命,六十个人,打到他们在我耳边说好话让我高兴为止,七十个人,就可以随心所以的殴打他们了。”
四人对视一眼,爽朗笑声传遍天际。
尘世难逢开口笑,老橙澄说着说着,笑容盛似迎面桃花。
自从四十多年前被老师逐出师门,自己画地为牢,独居泰山,已经好多好多年没有人肯认认真真地、喜笑颜开地听自己谈论心中道义了,今日难得一吐胸中郁气,着实舒坦!舒坦啊!
刘懿与萧凌宇笑着笑着,对视一眼,却哭了。
《抡语》虽非《论语》正解,却也远远未到十恶不赦的地步,甚至连旁门左道都算不上,最多只能算是叫人会心一乐的搞笑谈资。
但就是这样一本平平淡淡的书,却被学宫先圣列为禁书,一并将橙澄除名驱逐!堂堂门人弟子遍天下的三教之首,竟然容不下丝毫畅所欲言,这是何等悲哀?又是何等的腐朽!
若人间尽是这些腐朽之辈,那该有多悲哀啊!
无可奈何旧忆去,不堪衰鬓着冬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