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欢天喜地,聊得正欢,乔妙卿和北海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夏晴的大手,用力拍到了刘懿的脖梗上,把刘懿打了一个机灵。
夏晴没好气儿地斥责刘懿,“这是什么地方?此乃龙潭虎穴!太昊城的狼崽子,怕早就闻着味儿过来了,你们几个不夹起尾巴做人,小心防备,还在这嬉笑!”
见夏晴生气,乔妙卿与北海立即闭口不言,捂嘴眯眼,笑看刘懿。
“哎呦我的夏老大,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嘛!好歹,我也五郡平田令啊!”刘懿揉着后脖儿,谄词令色,呲牙道,“附近撒满了斥虎卫士,若有风吹草动,定会知晓的,夏老大,你放心吧。”
“那上次夏侯流风来犯之时,你为何没有知晓啊?”
夏晴绷紧了脸,与之前路途中沉默不语的态度截然相反,刘懿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低头认错。
“恃兵骄纵,从来兵家大忌,你自小饱读百家诗书,难道连骄兵必败的道理,都忘了?”夏晴一手拽过刘懿耳朵,一手又照脖梗来了一下,斥责道,“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想活下去,就要处处小心。明白了么?嗯?”
刘懿吃痛,连忙大呼,“明白啦!明白啦!夏老大饶命,耳朵快要拽掉啦!”
夏晴的手刚刚松开,策马离去没几丈,一张纯白大网,静谧地从刘懿落脚之处猛然升起,让人猝不及防。
乔妙卿率先察觉,侧身弯腰,长剑出鞘,一剑挥下,刺耳的撕拉声经骨膜入内耳,拇指粗细的网线,被划开了一道裂痕。
事发突然,乔妙卿应对仓促,大网丝丝入扣、缕缕相连,一剑下去,裂痕处竟藕断丝连,并未破开。
小娇娘来不及挥下第二剑,刘懿、乔妙卿、北海,三人三马,已被大网结结实实地兜在了一起,大网似有神奇魔力,越收越紧,最后竟叫三人动弹不得。
一声嘹亮鼓响,两侧渐白渐绿的山头之上,忽然人影攒动,一排排白甲白袍的将士,如神兵天降,陡然冒出,他们一个个张弓搭箭,瞄着路上的平田军士,整个平田军,陷入了这群白甲将士的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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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回看,小眼睛滴溜一转,对刘懿哈哈大笑,“小子,你不是说遇到埋伏定会知晓吗?现在如何呀?”
刘懿挂不住颜面,面露愠怒之色,他用肘碰了碰北海,面红耳赤地道,“北海,你小子不是说自己天生神力吗?来,把网给大人我扯开!”
北海心思纯正,一激一将,北海当即咬牙怒叫,“瞧好吧大人!”
这小子脚不着地,双手随意扯住两根网线,憋足了劲儿,用力一扯,噗嗤噗嗤,两个响屁崩了出来,熏得刘懿天昏地转,网线却纹丝不动。
刘懿既羞又怒,用眼睛示意北海道,“去,扯乔姑娘用剑划开的豁口。”
北海挪身一拽,果然奏效,三人三马落了下来,赛赤兔受惊,一个老虎跳,刘懿跌落马下,满身雪迹,狼狈不堪。
事发突然,刘懿顾不得自身,落地后急忙喝令调度中军的李二牛布阵,准备迎敌。
谁知夏晴却在一旁横插一杠,大咧咧道,“不必了,人家若想杀你,你早被射成筛子了!”
未等刘懿还嘴,一员眉清目秀、白袍白甲的小将,在一群白马白甲骑兵的簇拥之下,骑着白马,斜拎着一杆银矛,潇洒踏雪而来。
刘懿噤了噤鼻子,不假思索地向白袍小将走去,周围平田军士陆续跃马而下,随刘懿而走,不一会儿,灰袍对白袍,两军两相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