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格物院,绝不可以!
好在,和他有一样看法的不在少数。
格物院从创立之初便被列为云山县的禁地,凡进出之人,必须经过多次检查,这里也是云山县守卫最为严密的地方。
说到这里,裴东来也是极为佩服云山县现在的主人。
她的眼光,比世上绝大部分的人都要放的长远。
更难得可贵的是,她是个女人。
他相信,云山县在上官浅的带领下,一定能成为武侠故事中扫地僧一般的存在,大夏也因为云山县的存在立于不败之地。
但裴东来也感到隐隐的不安,他的不安,来自于他送过去需要上官浅签字的文书。
那天晚上,他把文书送了过去,第二日早上裴东来得到文书时,却看见文书上分明有上官浅流下泪痕的痕迹。
夜里,上官浅在哭?!
裴东来明白上官浅的心思,她终究是个女人,他的男人至今生死未明,杳无音信。
她就算再坚强,晚上也会因为思念而流泪。
叹了一口气,不管从哪个方面,裴东来都希望那个男人没事。
很快,撰写好一份新的文书,这是裴东来关于云山县未来一段时间发展的建议,既然已经是云山县县令了他就得为云山县做点什么。
他拿着文书向后院走去,上官浅如今就在县衙的后院居住,辰王府上上下下几十口子都在,这里俨然就是她们第二个家,至于京城魁寿街那个,只留下了一座空壳子。
裴东来到时。
上官浅坐在书桌后正在处理其他要务,好像是关于云山县军队改革的,不远处的椅子上,那位金国公主翘着二郎腿正在翻阅一本诗集,似乎是近来从西辽那边传过来的,大家都说写的极好。
裴东来也想看看,但实在抽不出时间。
他将自己连夜整理好的建议递了上去,然后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静地等待起来。
都说熟能生巧,上官浅也不例外,如今她早就可以独当一面,处理一县事务的水平和速度,让一些京城大官都为之汗颜。
很快,她拿起裴东来送过来的建议翻阅起来。
迅速看完之后,上官浅想都不想,就在文书末页写了一个准字,并拿起辰王府的大印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