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辛不出声了,季洁看她这样子,又憋红了脸,拿起手机便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方宇,我是季洁。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你听完后先别冲动……”
尽管她没有开通免提,但我仍能感受到手机那头男人的震惊和急乱,季洁一边安慰着陆方宇,一边细心做好了记录。
结束通话后,季洁叹了一口气:“陆方宇说了,他马上就从上海飞过来。你看看你,离个婚还离成仇人了!当初是谁一见钟情非他不嫁,非要抛弃事业跟他去上海发展的?”
“我们俩之间的事,别人说不清楚!”
眼见着两个人又要急了,我赶紧换了个话题把这事岔开。季洁和那辛也是真闺蜜,前一秒两人还争得脸红耳赤,下一秒就能头靠头地偎在一起啃面包,这感情着实让人羡慕。
那辛始终没有接到“绑匪”的电话,我们基本能断定这就是一起拐卖儿童案或者寻仇案。我和季洁按照那辛提供的线索,分头把她所说的“潜在仇家”挨个排查了个遍,最后却又都一一排除。
等我们累得半死回到警局时,陆方宇已经来到近两个小时了,常保乐早就给他做完了笔录。
办公室的氛围异常尴尬,那辛和陆方宇面对着面,相隔不过一张桌子,两人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陆方宇戴着黑框眼镜,斯文儒雅,一看就是知识分子的派头,巧合的是,他也同样是个律师。我现在能相信那辛当时为什么会一见钟情了,两人刚结婚时肯定也是蜜里调油,如今闹成这样,确实可惜可叹。
“陆律师,你说的这几个人,都住在上海啊!”我看着笔录上的人名和地址,眉头渐渐凝起。这案子要是牵扯到外地,可就更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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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丁箭和田蕊从外面回来,再喝了两大杯水后,田蕊忍不住对我说:“杨哥!终于问到了!胡同外有个清洁工说,上午八点左右有个穿黄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向她问过路,那女人想知道这胡同有几个出口!"
“看清体貌特征了吗?”我和季洁顿时来了精神。
“清洁工说每天向她问路的人起码不下于十几个,她记不清了。但是她说那女人说话带着上海口音,不是本地人。”
“上海那边的?"陆方宇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对。清洁工说她有个妹夫也是上海人,所以对上海话印象特别深刻。”
“上海人专门跑到北京来拐卖小孩?可能性不大。那咱们还是要把侦察方向放在报复性上面。”我对季洁说。
季洁点点头,她正要去陆方宇问话,却发现那辛已经控制不住情绪,正一脸怒火地向陆方宇走去。
“那辛,你要干什么!”季洁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她,强行把她拉回休息室。
“丁箭,你去申请下协查通报,通知上海警方配合,我们连夜去上海!"我喊道。
“是!
飞机上,我和季洁始终没有合眼,那辛和陆方宇更是如此。飞机刚落地时,陆方宇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通电话,随即面色一沉。
“季洁,杨警官,我妈病了,我得立刻去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