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也说道:“二叔所言极是,大伯,家事与国法,可不能等同而论。
东西两府的主要管事人悉数到场。
当年如果不是他迷了心,抬了这个女人入府,怎么会让自己父母嫌恶,身为嫡长子却失了袭府的资格,被变相排挤出了荣国府。
贾政皱眉道:“大兄慎言,不管以前怎么样,她毕竟是琮哥儿的生母,如今也是钦封的诰命。”
荣国府,荣庆堂。
不管琮兄弟的生母,以前是什么出身,既礼部宣诏封为五品宜人,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孝勋命妇,录宗谱,进祠堂,乃是国法礼数。
如今琮兄弟被推恩册封生母之事,早已传遍神京,多少人在看着呢,如果不让杜氏进祠堂,那就是抗旨欺君之过,是要给家中招祸的。”
贾赦和邢夫人对这母子俩发迹,很是厌弃恶心,但听了贾珍这话也心中一紧,不敢再说怪话。
当年大房背上巫蛊害人的莫须有罪名,贾赦被关进宗人府,差点回不来,邢夫人被贾母禁足了大半年,差点没被贾家休了。
这两夫妻想起往事心有余悸,如今要是沾惹上欺君之罪,那还要命不要。
贾珍说了这些话,便不再多说,气定神闲的喝起茶来。
自己这族长该说的话也说了,本份尽到了,如果老太太还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让杜氏进祠堂,做出祸来,可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贾母一想到那个女人要被供奉进祠堂,将来要和自己一起受子孙香火,心里就跟被猫挠过似的,别提有多堵心了。
都是那个孽障惹出来的事,竟生生把他那个下贱的娘抬举成了诰命。
“既然这是国法礼数,珍儿你就按规矩办吧,过了正月十五后,让这个人的灵位进祠堂,我也乏了,由着你们闹吧。”
贾母说完,便站起身让鸳鸯扶她回房。
正月十五,是一年一度最隆重的春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