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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雯虽然性子直爽,没有太多城府,但人却也机灵的很,这么多天了,哪里还看不出这里面的名堂。
晴雯小脸一红:“叫你胡扯,看我撕烂你的嘴。”
整一个上午,贾琮抄经闲隙,几次上官舍三层散风,都看到秦业在营造现场来回奔波。
水监司之事已让嘉昭帝心有忌惮,自然有了防范于未然的心思。
因此,最近这半个月,嘉昭帝让神京各部派员下金陵巡查政务,革弊政,查庸碌,除冗余。
那秦姑娘明明就是看上三爷长得俊,三爷也喜欢和她腻歪,谁让这秦姑娘长得这么好看,爷们不就喜欢这样的。
这慈安堂和临时官舍同处于安定寺后偏院,自从这里成了为宪孝皇太后抄经安灵之地,这处后偏院便被寺里的虚明方丈封闭。
除了个添香火的智宁小和尚,其余僧人和香客都不能入内,秦业和贾琮日常也是从西边角门出入,而那里日常都有兵丁把守。
所以这处后偏院白日无人,晴雯和瑞珠打闹说笑也没什么顾忌,不一会两个丫头就不知逛到哪里去了。
贾琮抄完一段经文,见可卿还跪在蒲团上,双手合什,似在祈愿。
佛堂顶上透气的窗棂子,一缕暖阳射入堂中,正照在佛前跪坐的可卿身上。
和光同尘,玫姿绝艳,熠熠生辉,袅娜诱人的身姿,山峦峰聚,秀约尺素,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美好。
贾琮看得有些愣愣出神,可卿察觉到他的异样,俏脸一红,说道:“琮公子,你不抄经文,呆看什么?”
被她看破,贾琮神情有些尴尬,放下笔便走到她身边蒲团坐下,只觉身边馨气如兰,情不自禁有些心摇神逸。
忍不住只想靠她近些,笑道:“可卿,你常日多在佛前叩拜,都许了什么愿?”
秦可卿回头望了他一眼,见他言笑晏晏,眉目俊逸如画,心中生出柔意,脸上红晕难消,不敢多看,便转过头。
“不敢向佛祖许愿,只求佛祖怜悯,我本心已失,言行失矩,已生罪孽,难以自拔,只求佛祖能赐我静心,从此远离忧怖。”
贾琮听她言语中隐含哀婉,听得心中一颤,自然也是懂她话音中的意思。
这些日子两人常常相处,他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秦可卿对他有意,而他面对这般娇艳绝伦的女子,要说不动心,就太虚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