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王善保家的那副嘴脸,主仆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货色,除了这等鸡零狗碎的事,也做不了大妖,怪不得老太太不待见大媳妇。
探春送来的书中有提到王摩诘,让贾琮知道在这个时间线里,王摩诘是少数没被历史支路抹杀的名士。
在这里他依然是以诗画闻名天下的“诗佛”。
贾琮特意写了三幅王摩诘的诗,准备等赵嬷嬷进院子时带去,拿到书铺寄卖,上次对联的事,让他明白了自己书法的价值。
这次要让赵嬷嬷守紧了口风,不然得了银子,又会让邢夫人讨了去。
只是接下去好几天,都没见赵嬷嬷的身影,后来才听说被邢夫人打发去了洗衣房,说是贾琮大了,再不用奶妈子。
贾琮心里冷笑,这是将自己手足都断了,要想困死自己,不过也唬不住他,大不了另外想法子。
第二天大早贾琮就出了东路院,准备自己去文翰街找一家书画店,寄卖自己那三幅字。
就在他出门没一会儿,一身青衫的周昌言进了荣国府。
贾赦作为承袭爵位的嫡长子,本因一道袭了祖传的敕造荣国府,按宗法礼教贾政作为次子该迁府别居。
却没曾想被迁府另居是长子贾赦,左右不过是贾母一句话。
贾母厌恶长子荒唐纨绔,只让他袭爵,却不让他居府,旁人也说不得半句。
可见这个时候,孝义还大于宗法,贾赦这等荒唐酷劣,也只能乖乖的听母亲摆布,不敢出一句怨言,不然就是万劫不复。
贾琮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自己活得屈辱,但深知这世道孝义宗法决不能轻易忤触,唯有徐徐图之,从长计议。
荣国府双子承袭的怪相,在神京城的勋贵中也少见,各家家主虽深知其由,但绝不会到处多嘴,谁家还没些龌龊,彼此各留体面。
而在贾家,这一宗更是讳莫如深的隐疾,上下人等从不敢嚼舌触碰,连卑薄如邢夫人这样的,虽心中恨,也绝不敢半句外道。
周昌言只是旁人门下一清客,自然不知这等豪门曲折,贾琮既是荣国公的孙子,他自然到荣国府去寻,却不知还有个独门户的东路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