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桢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朕睡不着……”

他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明月，那皎洁的月光仿佛一剂苦药，映照出他内心的苦闷和挣扎。“你说，朕是不是真的很没用？”柴桢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询问身旁的李德海。

“明明贵为天子，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却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想起珏绫公主所遭遇的一切，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陛下……”李德海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柴桢不耐烦地挥手打断。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柴桢自嘲地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苦涩，“你是想说，朕是天子，应该以江山社稷为重，不应该为了一个女人而……”

他的声音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痛苦，“可是，朕也是个人啊，朕也有七情六欲，朕也会心痛，也会难过……”

柴桢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他索性蹲下身子，将头埋在双臂之间，肩膀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李德海见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陪着他。他知道，此时此刻，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时间才能慢慢抚平皇帝心中的伤痛。

不知过了多久，柴桢终于抬起头，他看着李德海，坚定的说了句。

“传朕旨意，明日，朕要微服私访，去见一个人……”

李德海闻言，心中一惊，连忙问道：“陛下，您要去见谁？”

“岑姊箫。”柴桢的语气坚定而果决，仿佛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