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侍卫领命而去。
柴桢站在窗边,久久没有言语。他知道,这场刺杀只是个开始,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茶楼二楼雅间内,檀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镂空雕花的窗边,摆放着一张紫檀木桌,西项太子夏成昊与辽丹国云州王箫拓分坐两侧,两人皆是气度不凡,一个俊美邪魅,一个冷峻深邃。
眼前的茶水早已凉透,茶叶在杯底沉淀,如同两人此刻的心思,深不可测。夏成昊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扇骨,一下一下,敲击在箫拓的心弦上,也敲击在这寂静的空间里,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终于,夏成昊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语气漫不经心,却暗藏锋芒:“云州王,对于岑院长遇刺一事,你怎么看?会不会是你们辽丹人干的?”
箫拓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拨弄着茶杯,语气波澜不惊:“二王子说笑了,我辽丹虽是有些地方是荒蛮之地,但和大周邦交甚好,更懂得‘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道理。更何况……”
他顿了顿,抬眸看向夏成昊,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更何况,岑院长乃是大周奇女子,本王早有耳闻,一向敬佩,又怎会对她下手?”
“哦?是吗?”夏成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可我怎么听说,云州王似乎对岑院长……颇为倾慕啊?”
箫拓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紧,随即又恢复如常。他放下茶杯,抬头看向夏成昊,目光锐利如刀:“二王子慎言,本王与岑院长都还未曾见过,何来‘倾慕’一说?”
夏成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云州王,”夏成昊背对着箫拓,语气幽幽地说道,“你说,如果我们两国联手,你说……能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
箫拓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夏成昊,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一丝……心动。
夜里,临康府内,一家不起眼的茶馆里,弥漫着呛人的烟草味,几盏昏暗的油灯摇曳着,照亮了一张张平凡无奇的脸庞。几个身穿胡人衣装的男子正围坐在一张桌子旁,他们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但谈话的内容却让他们兴奋不已,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人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