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姊箫在接到韩府的帖子时,心中颇感意外。她和这位韩大人向来没有私交,仅仅在一些公开场合有过寥寥数次的碰面,至多给韩大人赠送了一副武成望远镜。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位权高位重的韩大人怎么会突然想到她,不过稍作思考,也许是因为之前的那篇社论所致。
岑姊箫虽然对官场之事不甚了解,但也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她这篇社论虽然得到了一些人的拥护,但也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难保不会有人在背后给她使绊子。
“我反复思考,最终认定还是应当去一趟。”岑姊箫在心中默默思量,“韩大人权高位重,并且为人正直清廉,是名副其实的好官,倘若能够获取他的支持,不管是对照因书院而言,还是对《巾帼青年报》的发展来说,都会是一桩好事。”
于是,岑姊箫欣然赴约。
韩府,书房。
韩正先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了岑姊箫一人。他泡了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亲手为岑姊箫斟了一杯,笑着说道:“岑院长,请。”
岑姊箫双手接过茶杯,道了声谢,轻轻地抿了一口,一股清香顿时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好茶!”岑姊箫赞叹道,“不知韩大人今日邀小女子前来,所为何事?”
韩正先放下茶杯,开门见山地说道:“岑院长,你那篇《论女子之德》的文章,老夫拜读了,写得甚好,发人深省啊!”
岑姊箫谦虚地说道:“韩大人谬赞了,小女子不过是随笔写下心中所想罢了,不足挂齿。”
“岑院长不必过谦。”韩正先笑着说道,“你的文章,观点新颖,见解独到,实乃老夫平生仅见。尤其是你提出的那些关于民生、教育的看法,更是让老夫耳目一新,受益匪浅啊!”
岑姊箫听出了韩正先话里有话,但她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道:“韩大人过誉了,小女子不过是一介女流,哪里懂得什么治国之道,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哈哈,岑院长不必妄自菲薄。”韩正先爽朗地笑了笑,“老夫观你言谈举止,并非池中之物,为何不愿为朝廷效力,施展抱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