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岑姊箫听完刘仁心的想法,低头沉思了片刻,“设立医学学科,这的确是个造福百姓的好事,只是……”
“只是什么?”刘仁心见岑姊箫面露难色,连忙追问道。
“不瞒刘堂主,我照因书院,虽然开办新学,广招平民家庭子女入学,但是,这医学并非其他学科,它需要大量的实践经验,更何况是跟性命相关;另外,照因书院并没有医学科方面的老师,这才是最为头疼的。”岑姊箫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院长,您不必担心,在老师人选方面,普济堂会调派出医术高超且精力丰富年轻医师来书院进行教学,照因书院的学生们可以来我普济堂实习,我和一些老资历的医师可以亲自带教他们!”刘仁心生怕岑姊箫拒绝,急忙补充道。
“这个提议非常好,但刘堂主,此事非同小可,也关乎我们两家的长远发展,待我和书院相关工作人员商量后,予以你具体答复。”岑姊箫面露犹豫之色,还在权衡利弊。
“好的,那就拜托岑院长了。”
刘仁心接着对岑姊箫说出了今日来访的第二件事。
“今天展品中,我看有伸缩式担架和手推木质轮椅,感觉应该对医疗方面有所作用,不知道书院可有库存,我普济堂想采购一批。”
岑姊箫听完刘仁心说想采购的事情后,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用一种“你这要求太过分了”的语气说道:“刘堂主啊,你这要求真是……唉!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刘仁心被岑姊箫这没头没脑的一通说辞搞得云里雾里,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能赔着笑脸小心翼翼的问道:“岑院长,您这话是何意啊?是……是这轮椅和担架,有什么不妥吗?”
岑姊箫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说:“刘堂主有所不知啊,这批轮椅和担架,都是我们照因书院的独家研发,造价高昂,工艺复杂,耗费人力物力无数啊!本来嘛,我是想着,咱们两家关系这般要好,普济堂又是为了救死扶伤,悬壶济世,无论多贵我都该鼎力相助的……”
“只是……”岑姊箫故意拉长了尾音,眉头紧锁,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
刘仁心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岑院长看着年纪轻轻,怎么这谈生意的路数,跟那些在商场沉积多年的老狐狸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