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芝立刻跪下:“皇上圣明仁爱,奴婢惭愧!”
如懿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皇帝话里话外都是为她考虑,连对海兰的处置也是虑着方便日后伺候她,便也不多说了,只是问道:“那么皇上,凌云彻……”
泽芝道:“娴答应,不,主儿!事已至此,奴婢为了您,就是拼着让您怨恨,也只能出此下策了!皇上!奴婢请求您,将凌云彻净身,没入内廷,让他以太监身份伺候娴主儿!如此是让凌云彻赎罪,对外也有个交待!而一个不算是男人的人,又怎会被怀疑与宫妃有什么瓜葛呢!到时候凌云彻与娴主儿日夜在一处,却不可能发生什么,才是昭告后宫众人,他二人全无私情!”
如懿这才大惊失色,眼中蓄满泪水。
凌云彻也颤栗着说不出话。
这时进忠道:“皇上,其实,方才车尔登扎布侍卫怒气上涌,不但打了凌云彻一顿,还让人拿来一整瓶母马体液给凌云彻灌下去了。太医说,这东西是从母马身上取用后提纯,是至阴至柔之物,再加上车尔登扎布侍卫打他的时候也不免碰到了那处,恐怕凌云彻如今已经……和奴才一样了。”
皇帝心中感叹车尔登扎布粗中有细,面上淡淡道:“是吗?凌云彻知情不报,才让永琏有患病之险,若是永琏当时真有什么不测,二福晋岂不是小小年纪就要守寡?车尔登扎布这分明是要凌云彻以后的妻子守活寡,才能泄心头之恨。”
说着便转向如懿道:“如懿啊,你说过,你没有孩子,所以对所有的孩子一视同仁,想必待永琏也是慈爱的。何况若不是永琏拼死相护,二福晋及时射杀那匹野马,朕早已深陷险境,你待朕情深义重,永琏夫妇俩救了朕,你心中应也是不忍他们的遭遇吧?你又是个最宽仁的,想必也能体谅车尔登扎布的爱女之心吧?朕完全信任你,不过凌云彻既然已经废了,那东西有没有的都一样,割一刀就能彻底维护你的清誉了,你应当明白吧?”
他这话已经把如懿架起来了,如懿无言以对,但想到凌云彻从此不再算个男人,心中顿时伤感,一瘪嘴,无声地哭了出来。
皇帝心中浮现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一方面,如懿的反应让他觉得被背叛而愤怒,另一方面,他又为终于能重挫如懿与海兰而欢喜。
他捻动手中数珠,压下情绪,淡淡道:“既然如此,就按泽芝说的办吧,也不必找专门的刀子匠了,让围场上骟马的人处置就是了。泽芝一片忠心,此事就全权交给你,现下还不必告诉皇后,事成之后,赏银三百两。”
进忠一甩拂尘,便有两名太监过来将瘫软在地的海兰拖了出去。
凌云彻此时却好似冷静了下来,伏地道:“娴答应,请不必为奴才难过,若是此举,能保全娴答应,奴才心甘情愿。奴才也请娘娘,无须为难。”
他一边说着,一边被拖了出去。
泽芝退了出去,吩咐人去找骟马的人:“寻那技艺最不精的人,让他拿最钝的刀子过来,至于药么,这围场一时半会儿也难寻,就让他拿给马用的药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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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命人将海兰拖到一顶僻静的小帐篷里,赶紧把事情办了。
一声闷闷的呻吟传出,听着像是被堵住嘴的人发出来的。
不多时,便有一名太监出来:“泽芝姑姑,已经按皇上的吩咐处置了。”
泽芝微微一笑,看向那太监:“把你挑手筋那把刀给我,再去给我找把锤子,要是没有,木棍也行。”
那太监一惊:“泽芝姑姑,您的意思是……”
泽芝道:“你傻呀,皇上说给人灌药那是皇上仁心,咱们做奴才的,总要替主子多想想不是?嗓子哑了,舌头还能动,用些力气还是能说出些话的。手还能动,便能用手指写字,这海兰我知道,从前娴答应可是教过她认字的,不割了她的舌头,打断她的手,要是她哪天说了什么,写了什么,坏了皇上的圣名,你我岂不是办事不利?”
那太监犹豫一下,泽芝已经不耐,道:“皇上早就对海兰深恶痛绝,咱们这般处置,便是皇上知道了,也会体谅咱们的忠心,不会觉得咱们过分的。”
那太监一咬牙,将刀递给泽芝,道:“奴才去找木棍。”
泽芝满意一笑,她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