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望向门外,率先冲在前面的是穿着破麻衣,打着赤脚的渔民,穿着布衣,布鞋的的小贩和商户紧跟其后,众人来势汹汹,像要把县衙推倒。
“官老爷,我们是鱼市的商户,鱼贩,渔民,我们来作证,也为自己喊冤!”
县衙大堂人声鼎沸,众渔民你一言我一语。
“官老爷,窜天鼠才是真正的渔霸,宋江出面给他们撑腰,大荒村的卖鱼队不是渔霸!”
“宋江和窜天鼠早就想收拾大荒村的卖鱼队,他威胁我们,让我们诬陷大荒村的卖鱼队,否则我们就不能在鱼市卖鱼,见一次打一次!”
“只要我们乖乖照做,答应减我们一个月的佣。若是我们敢在公堂上咬他,四方城就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让我们家破人亡!”
“官老爷,您是我们的父母官,您要为我们做主啊,他们吃人不吐骨头,压榨了大半我们辛苦挣来的血汗钱!”
堂下黑压压跪着近二百的渔民,鱼贩和商户,很多渔民跪在大堂外,全都是告窜天鼠,宋江,还有捕头秦彪,他们雄赳纠,气昂昂,丝毫没有畏惧。
谢安的心终于踏踏实实定了,心里为这些渔民鼓掌喝彩。
他大喝一声:“好!”
这么多渔民作证,黄林生纵使有翻天的本事也掀不起浪来,现在鱼市的案子可是板上钉钉,稳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谢安满意看向张捕头。张捕头可是跟着自己来的四方城,几斤几两他太清楚了,他想不通,张捕头是如何说服这些渔民,以张捕头的能力威逼利诱几个渔民来县衙,这些渔民也未必肯当堂作证。
难道背后还有高人,这样的局面是他未曾预料到的。看来还是小瞧了这些渔民,竟然胆子这么大,不怕打击报复,敢来县衙告状。
“怎么会这样?”
本想出其不意,打谢安个措手不及,一手好牌砸在自己手里。
黄林生脸色黑得像锅底,斜吊的三角眼看向秦彪,恶毒看向堂下跪着的渔民,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剥。
大庸朝自建朝以来,这是第一次四方城县衙公堂上涌入这么多的民众,这么多商户,鱼贩,渔民团结一致,群情激愤,这样的场面谢安也是头一遭遇见,堂下民众一旦闹起来就是民变。
到时无论是县令谢安,还是主薄黄林生,包括县尉张权一个都跑不了,小小的渔霸案子变成近二百人作证,告状的大案,肯定会惊动州府,难逃失职之罪。